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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考生中离题最远的。〃作文应是《断想》,1993年的9月23日,中国申办2000年奥运会未果。而燕升却作了一篇与此毫不相干的文章,主题是〃写在中央台台庆时刻的建设构想〃,他把〃〃错读成〃〃中央台台庆日了。他描摹得梦想虽很宏伟,但却离题千里。而燕升仍以优异的素质过关,进入了央视。我们合作不多,但却十分投缘,可能爱好相同吧。
他曾请我到《戏苑百家》作过一次访谈,让我也有机会梳理了点缀在我人生里的戏曲记忆。我的播音功底离不开戏曲念白,离不开青年时代对戏曲的入迷。那是回味不尽的往昔。念白也好,朗诵也好,日积月累,持之以恒,其乐也无穷。
我们都走上了屏幕和舞台,舞台也有大有小,有热有冷。在冷门里干活,难免彷徨孤寂,一干就是十几年,燕升也有茫然困惑的时候,偶尔也会把我当成兄长般地倾诉。我也能觉察出他还有一些棱角,这些棱角有时会让他感到刺痛,但也让他执拗地坚挺前行。
燕升条件很好,什么节目都能主持,但他偏偏选择了戏曲,而且主持这么长久,已经不能简单归结为兴趣使然了。我的理解:戏曲里定有偶被淡忘的失落,也定有暗香浮动的奥妙。
如果你相信燕升,那就相信他的选择,相信他的眼光,并和他一起在书中回味过去,畅想未来。
。 想看书来
序 余秋雨
燕升在中国戏曲界,不是演员,不是导演,不是编剧,不是作曲,也不是哪个剧团的团长,哪个省市的戏剧家协会的负责人。但奇怪的是,他却在几乎所有的剧种中享有很高的知名度。有人甚至不无夸张地说,当代戏曲的生命,在很大程度上是他在维系着。至少,因他的存在,全国观众知道了不少剧种的存在。
当然,这首先应该归功于电视的力量。作为中央电视台戏曲栏目的长年主持人,燕升为戏曲艺术打开了一个恒定的窗口。电视本是戏曲的〃冤家对头〃,不仅无情地夺走了戏曲的观众,还改变了观众的审美方式和欣赏节奏,使戏曲从社会关注的中心地位慢慢向边缘移动,甚至移到了关注圈之外。但是,谁又想得到呢?到头来真正让戏曲喘一口气,露一下脸,亮一个相,闪一次光的,还是电视。在这种情况下,燕升在公共传媒中的那一点权力,也就转变成了戏曲艺术在今天广大民众间的话语权力。
然而,事情又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燕升只是一个按部就班的节目主持人,只是一个循规蹈矩的窗口看守者,他就不会引起全国戏曲同仁的如此关注。他,恰恰是一位超级戏迷,一位真正的内行,一位够资格的剧评家,这使局面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尽管戏曲在整体上还是很不景气,但是,无论是演员还是观众,都从他那里听到了一种很专业的声音,看到了一种很诚恳的眼光。这让大家产生一种信心,觉得原先熟悉的艺术逻辑还在延续,又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宏观比较,情况也许比想象的好。
燕升熟悉戏曲,更熟悉电视。因此,又善于以高透明度的公平原则来坦示各个剧种的现状,把广大电视观众置于一种〃全知〃状态。他介绍了很多剧目,但这种介绍并不是一种〃政府推荐〃、〃国家奖励〃,而只是展示实情。传统剧目的长处和短处,现实处境的艰难和困惑,都在他的介绍中一一展露无遗。中国戏曲的得意和萧瑟,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那么多人清晰直观。他所采访到的那些戏曲人物,各自述说着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未必高明,也未必是他所赞同的,但作为一个传媒人,他如实地让观众了解这些戏曲人物的真实心态,看到他们究竟抱有什么样的志向,又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这种大幅度的沟通,就是我在《观众心理学》一书中所论述过的〃宏观反馈循环圈〃。这样的反馈循环圈在电视普及之前其实很难真正做到,现
?在经由燕升和其他各个电视台戏曲栏目主持人的努力,做到了。因此,今天中国戏曲遇到的得失成败,是一个敞开的课题。一敞开,就容易产生集思广益的判断。在我看来,这是当代文化转型的基础。
戏曲的命运,首先当然决定于它本身尚存的生命力和它与当代观众的磨合程度,但既然是当代,传媒也起了关键的作用。我在《中国戏剧史》中提到,在二十世纪前期,中国京剧试图在欧美世界探寻和试炼新的生命力的过程中,固然有梅兰芳、程砚秋等艺术家身体力行,但是,像焦菊隐,齐如山、余上沅等懂得国际传播语汇的文化人也起了很好的推波助澜作用。现在,我们有了比他们更先进的传播手段,传媒人物的作用就更大了。到今天为止,白燕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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