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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去机场,司徒珏跟在她身后,替她披衣服,替她买机票,她想,这女孩会挺过去的,真的能挺过去吗?
色靓坐在机舱里,咬着唇,满眼通红,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忍不住狂暴,失声痛哭。空姐过来劝慰,她就狠狠骂人,像是个犯了病的精神病患者。
她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很多年之后她都回想不起来,也不敢回想。回到D市天已经泛黑,跌跌撞撞的冲出机场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她看到颜博满脸是眼泪的过来扶着她,在她耳边悲痛的说着,“已经晚了,你要坚强,你还有孩子。”
色靓的强大的内心世界轰然倒塌,栽倒在机场光滑的地面上,整个人散成一团,她还是不信,不能信,他别扭、撒娇,所有生动的脸部表情像电影一样重放在脑子里,紧紧揪住她失控的心脏,有那么一小瞬间她都觉得心脏停跳了,或者已经跳出来,大口呜咽,却怎么也哭不出声来,也流不出眼泪。
她错了,错在不该坚信司徒那一家人能确保司徒璞平安无事,错在自己的惰性没有极力要求回D市,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她错在没有陪在他身边,却贪恋在对以后美好的生活幻想中,最终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她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混身没有力气,胸口憋闷的厉害,握起拳狠狠朝着心窝敲了几下,一股咸腥反涌出来,生生呕出一口血。
司徒璞的离开让人措不及防,所有的情爱痴缠,来时不知会,退时不留痕,像是一场带着美好回忆的恶梦,多少真实的依恋交融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那一场动荡过去之后,色靓住进了医院,神智不清,不断呕血,原因不明。而她即使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也不断要求两件事:一是要见司徒璞的尸体;二是要吃饭。父母整日落泪,毫无办法,司徒璞的家人断然拒绝她的第一个要求,切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而她像得了妄想症一样也给了自己一个幻想,就在所有人都以后她绝对熬不过来时,她却开始逐渐正常起来。
第二年阴历二月初二,色靓剖腹产下一对双胞胎姐弟,姐姐叫右右,弟弟叫左左。
五年后……
阴历二月初二,正是严寒转入春暖之季,色靓看看时间,四点半,对着前来办证的人抱歉的说声对不起请明天再来,便收拾好包准备下班。今天是双胞胎的生日,她得早点回家。
生下孩子之后,色靓主动申请调入办证大厅,朝九晚五,生活平静,耐心工作,耐心等待。
外面还是有点冷,色靓紧了紧围巾,拿出大包里的一件小棉服,加紧脚步赶去幼儿园。
左左已经等的有些无聊了,却仍安安静静的坐在小椅上,只有从白白的紧绷的小脸上能看出些许不耐,幼儿园老师走过来送给他一瓶牛奶,左左抬起头笑眯眯的说谢谢。
“左左,今天过生日,老师祝你生日快乐哟。”
“谢谢老师。”左左清清脆脆的道谢,转头看见站在门口冲他摆手微笑的色靓,心情瞬间好起来,“老师我妈妈来了。”
老师拉着他的手送到色靓面前,“左左妈妈,你儿子今天画了一只小猫说要送给妈妈,画的很不错哟。”说着拿出一张图纸,“还挺有模有样的。”
色靓欣喜的接过来,粗蜡笔线条,贼贼的眼儿,扁着嘴,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狐狸。
“老师,您费心了。”
“没有,我很喜欢左左。”说着把左左推到色靓身边,“左左,明天见。”
左左回家的路上情绪一直不高,色靓笑着捏他细细的脸蛋儿,“左左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老师把你画的小狐狸当成了小猫不开心呀。”
“妈妈,你知道我画的是小狐狸?”
“我当然知道,左左想什么,妈妈都知道。”
这下儿子开心了,色靓也无奈的摇摇头。
两个孩子性格、相貌差异都很大,姐姐右右的性格大大咧咧,淘气,胖的墎墎实实,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又浓眉大眼的,跟司徒璞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左左正与姐姐相反,不仅性子软绵,又心眼多,闯起祸来也是悄无声息的,多半是姐姐替他背黑锅,就连长相也是一双细细长长的凤眼眼,小高鼻梁尖下巴,生的尤其白嫩,像色靓,更像一只小白狐狸。
“妈妈,今天可以看到右右吗?”
“当然可以。”色靓抱起儿子,感觉还是轻飘飘的,完全没有抱女儿时一怀抱肉的感觉,“不过姐姐爱打人,你得注意别让她打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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