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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微沉问道:
“此话怎讲?冯兄是想破坏我金鼎峡中的规矩?”
冯多心连连摇手,含笑说道:“霸主岂能随客便?在人檐下应低头!冯多心怎敢破坏规矩,我只是穷酸羞近婵娟侧,生平怕受美人恩而已。”
金冷月绝顶聪明,闻言之下,颇出意外,诧声接道:“冯兄是选择举鼎?”
冯多心笑道:“在下虽通古文,却仍有点不太相信这只小小的‘乌心商鼎’,包括鼎腹中的罕有乌金,竟有三千八百六十二斤之重!”
金冷月道:“冯兄既不相信,便请举鼎一试!”
冯多心把那满布风尘的青衫大袖卷了一卷,果似欲加尝试!但是他刚刚站起身形,尚未离座,又突然坐了下来,摇头叹道:“唉!这举鼎之事,免了也罢。。”
金冷月诧道:“冯兄此语何意?”
冯多心遥指小鼎答道:“举鼎不是巧劲,非用浊力不可,这只宝鼎乃是殷商古物,万一有所毁坏,岂是冯多心一介穷酸所能赔偿得起?”
金冷月秀眉一挑,从鼻中冷哼说道:“此鼎岂是浊力能毁?冯兄请尽力施为,纵有任何伤损,不要你赔,甚或只要你有能为,便把鼎腹中价值连城的罕有乌金,取去也可!”
冯多心几乎要喜得打跺地抚掌狂笑道:“妙极,妙极,乌龟也有翻身日,穷酸岂无发财时?想不到金姑娘如此慷慨,竟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他一面高兴如狂,一面便起身离座。
玉清师太念了一声佛号,向许伯亭低低说道:“许局主请仔细上眼吧,我们有好戏看了!”
许伯亭皱眉道:“这位冯兄虽似深藏不露,但他究竟能高明到什么地步?
若听金冷月之言,那只重达三千八百六十二斤的‘乌心商鼎’,绝非轻易毁得了呢!”
玉清师太微微一笑道:“江湖间俗语有云,没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
冯施主既已出场,无法再自珍秘。。”
她后方至此,已见冯多心有所动作,遂把话头止住,与许伯亭一同全神目注场中!
原来冯多心缓步下场,业已走到鼎边,突又回头向金冷月笑道:“金姑娘,举鼎有无限制,是单臂?还是双臂?”
金冷月笑道:“随便,随便,双臂比较容易,单臂更显英雄,何况我已允许冯兄把鼎中乌金取走,你便有第三只手,也不妨一齐使用!”
冯多心不以为忤,又复问道:“这鼎委实太重,我可不可以先行试力两次,到第三次,再把它正式举起?”
金冷月点头道:“当然可以,冯兄便试力十次,又有何妨?但如此重量,必然一试力衰,再举力竭,冯兄若在第三次上仍告无法举得动时,也就不必白费力气,继续尝试的了!”
冯多心相当有礼貌的向金冷月谢了一声,立刻转身伸手,分执“乌心商鼎”的两只前足。
场中谁不是大行家,一齐看得出冯多心绝非虚应故事,他不但双臂微抖,连所着的青衫都起了微颤。显然在这第一次试力之上,已用出了相当内劲!
双臂微抖,青衫微颤,额上见汗,甚至连头顶心的部位,都冒出蒸腾的白气,但那“乌心商鼎”却仍四平八稳,一动不动!
玉清师太一来的确修为深厚,是内家有数高手,二来更早对冯多心起疑注意,遂在金冷月等见冯多心无法举鼎,脸上均微带哂笑之际,竭力压低语音,向许伯亭悄悄说道:“许局主,你不要看那些佯装的动作,请注意冯施主的眼神。”
许伯亭何等江湖经验,自然一点就透,他略一目注,也压低语音向玉清师太说道:“冯兄双目神光炯炯,似有专注,并作迅速移动,他。。他在看甚东西?”
玉清师太仿佛骊珠已得,毫不思忖地接口低声答道:“我认为这位施主文武双全,定属罕世奇客,他可能是利用走马观碑、过目不忘的天悟神聪,正在借此机会,背诵那只‘乌心商鼎’的鼎腹古篆。。”
许伯亭暗惊玉清师太的着眼之高,又自问道:“冯兄在百忙之中记诵古篆则甚,难道他真想毁鼎?而那鼎腹古篆,又有什么特殊价值?”
玉清师太笑道:“不无可能,或许金冷月等因腹笥太俭,得宝不知,而那鼎腹古篆,便是什么武学真诠,罕世秘录。。。”
一语未毕,冯多心已收回双手,举袖抹去满额淋漓大汗,并微耸双肩,对金冷月展露一丝苦笑。
金冷月意存揶揄,一笑说道:“冯兄不要太累,且歇息一下,再作试举,等你第三次真正举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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