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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宛兰,拉着她的手肘再尽力向前跑。
那些士兵反应也非常快,齐刷刷的一同追着这两个犯人,还时不时的大声威胁:“别跑!再跑就直接弄死你们!”
一时之间,方才寂静的小道喧嚣起来。二十多个士兵在后轰隆隆的追着两个逃犯,惹起一番尘土。
宛兰是双手背在身后,根本使不上力气,跑了约百米就累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嘴巴大张呼呼的喘着。耳边还有蒋堂的催促:“别停下……”
小道是一条河,沿着河水的方向就能到番禹城。宛兰本能的朝着熟悉的路跑去,也不去多想。但也就意味着,这条道路只有一条笔直的小道,别无他路,最后一定是被俘。
只能祈祷能跑步能胜过士兵。
但很显然,耳边听到那些士兵的声音,显然是越来越近。恐怕不久就会被捉住。
正要失去希望的时候,更大的绝望就在眼前——一群士兵正齐步向这里走来。后边的士兵小头目大声喊道:“前面的,快来帮忙,捉住这两个人——”
两头夹击,根本就是在劫难逃。
几个眨眼的功夫,南北两头的士兵就将两个犯人围得团团转。两人,已经无路可走。
被五十多个士兵死死的盯着,感觉比死还要难受。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你们挺能跑的嘛!跑啊,再接着跑啊!”那士兵的小头目嚣张的说道。
宛兰和蒋堂半曲着身子喘着气,连答话的力气都没有。
其他士兵跟着笑道,好似饿狼盯着猎物,发出胜利式的微笑。
“你们不逃的话,兴许只是被关一辈子永远不得出来。现在你们倒好了,肯定是罪加一等,死罪难逃。”士兵的小头目摸着下巴,奸诈的笑了笑。“除非——除非你们跳进河里。带你们回去,几日后就会被斩首,跳进河里,也是个死,不过早死一些。”
“头儿,我们还得将这两人带回去交差!”一个士兵皱着眉头提醒道。
那个小头目笑了笑,“开个玩笑。”
但是这个玩笑,却让蒋堂记上了心,他小小声的蠕动着嘴巴:“跳进河里,然后潜进水中,说不得还有活路……”
他的神情,像似要诀别一般。眼神中带着波光,犹如湿湿的雾气,朦朦胧胧之中的柔情带着万分的舍不得。很快,雾气就透出眼眸,袭到眼圈,变得微红。
刚才蒋堂说的那些话,定然是安慰宛兰的。其实能不能活,他也是不清楚,活下来那是十分的渺茫。
宛兰轻轻的点点头,心中明朗了许多。这里将会是她生命的最后一站,无法确定是否还能像前面那些险境,从中死里逃生,但这一次死亡是无法再避免了。
但是,死亡又有何惧呢?这次一次,宛兰可以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共赴黄泉,也算了却最大的愿望。
宛兰慢慢靠近蒋堂,蒋堂慢慢将手拉住她的手肘。两人看着这五十多个士兵,心里好似明镜——手挽着手,不用太多华丽的辞藻,只需紧紧靠在一起传递温暖。
当真是幸福。
这一刻,像似见证,见证两人迟来的幸福美满,迟来的“倚楼听风雨”。
晚霞已去,弯弯的月儿爬山了山坡,冰冷、凄凉,如怨又如歌。
“将他们抓起来吧。”
一声得令,士兵就如潮水般慢慢紧逼,手如虎钳,神如饿虎,要将两个犯人抓起来绳之以法!
但这一命令,也是他们跳河的最后哨音。蒋堂和宛兰手挽着手,一起往后边的小河跑过去,然后双双抬脚一跳。
风从耳边快速飞过,娟娟的流水在眼前无情的放大。
“扑通——”
两人一起落入水中,溅起了莫大的水花。水花虽美,但却是最后一次华美绽放。
哗哗的水声像似揉住了耳朵,听不清。眼睛半开半闭,好像看到了月牙儿。水光波动,水中倒影的月牙儿成了残死的美人儿,在嘤嘤的哭泣,唱着泣心谱——
一生的迷惘,
摸不清远近两种路,
到底何处是我心里的归途。
开始踯躅不前摇摆不定,
但坚信了心中美好的传说,
我向着更遥远的路跋涉,
用期颐和执着,
掩盖我的迷迷糊糊。
—
一生的漂泊,
纵然寻他千百度,
方向总是更在前方。
翻过百座山,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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