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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婶,这位是臬司衙门的苏大人,来向你询问一下周老汉家里的事。”
听到于谦这样说,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苏湛,看到她的年轻而美好的面容上,隐隐透出的几分凛然英气,却也不得不信,道:“啧啧,这官爷长的还真是好看呐!”
几番打量看得苏湛不自在起来,于谦意识到,赶紧道:“马大婶,苏大人想问你一下周东海出事那天的情形,我们能进去吗?”
马大婶脸上浮现出了不悦,但是还是请他俩进了院子,找了两个椅子请他们坐下,道:“哎,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们说,杭州府的官差来了我还是一样的话,这事啊,就是那东西干的,查不出来的。”
“那东西?”苏湛惑道。
马大婶脸上尴尬,道:“我去给你们弄点水喝。”说着,进屋去了。
于谦低声对苏湛道:“她的意思,是鬼干的。”
苏湛一愣,道:“你们这里还有这种传说么?”
于谦满不在乎道:“都是他们乡野村妇瞎说的,哪有这回事。”
这时马大婶已经拿了水出来,听到于谦这样说,便不满道:“于秀才,你年少不经事,自然不相信,可是这村里上了年纪的,谁不知道?”
“那天晚上你听到什么怪声没有?比如尖叫等。”苏湛不接她的鬼怪说,岔开话题道。
“那天雪下得那么大,外面风声呼呼的,我们早就睡下了,哪来的心思听别家的动静,而且离得那么远,就是有动静也听不见啊。”
马大婶的房子离周老汉家出事的厢房确实还有一段距离,况且那天风雪纷飞,要是有动静听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苏湛点了点头,道:“后来周老汉来找你们去厢房,你去了吗?”
“周老汉来大呼小叫,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先是我家相公去的,过了一段时间我才起身去的。我去的时候也是听他们说,那周家儿子死在厢房了。那厢房从里面关得紧紧的,进去了却只有那周东海一人,那不是那东西做的那是什么?”
苏湛奇怪道:“你为什么这么说?衙门可是说他是病死的……”
马大婶撇了撇嘴,道:“你是不知道周老汉那儿子啊,膀大腰圆,身强体壮,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况且……周老汉自己说的,看见里面有个东西……”
苏湛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周家媳妇赵氏的名声怎么样?”
马大婶似乎没料到苏湛会突然如此直接地问这么个问题,一愣,然后赧然道:“他人家的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说……”
苏湛只是一笑,心想,这种八卦不是你们这些人最爱说的吗?我即使不问,恐怕你也要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吧。
果然,马大婶只是那么虚伪地一推辞,便唾沫星子四溅地说道:“他家那媳妇啊,一天要换好几身衣服呢,那个腰啊,走路还得一扭一扭的,恨不得能扭断了。你说她这样,周老汉不是还没有抱上孙子?都说啊,那周东海那啥……不行。”
“那赵氏有与谁走得近吗?”
马大婶扑哧一笑:“官爷说话还真是好听,她家媳妇勾搭张铁匠在我们这都成了笑话了,谁不知道啊。”
苏湛眉头一皱:“那周东海没什么反应吗?”
“谁知道,他还是整天傻乐呵的样子,不知道他那榆木脑袋怎么想的,自己媳妇在外面偷人都不管,也真不是男人。”
正说着话,马大婶的男人回来了,于谦看到了,恭敬叫了声:“牛大哥。”
牛大哥听说苏湛来问询当日的事也放下了东西,坐了下来,依着苏湛的询问道:“那天夜里我睡得正香,就隐隐听见外面有敲门和喊叫声,好像是隔壁周老汉的声音。我起身去看,那晚可冷啊,可是周老汉满头大汗,说他厢房里有东西,周东海也在里面……其实我也害怕,但是也不能不去,只好又叫了几个邻居,一招呼一群人都去了。”
“去的人有多少?”
“也没细数,得有十个八个吧。”
“这点事怎么用得着那么多人?”
那牛大哥脸上浮上一丝不好意思,道:“不是,都害怕嘛……人多了壮胆。”
苏湛想,看来这个地方的鬼怪说还真是深入人心,于是就点了点头,接着道:“后来呢?”
“我们推门推不开,就撞开了门,里面照不见,我们拿了火把冲进去,没有看到周老汉说的那东西,倒是只有周东海一个人在墙角,已经没气了。”
苏湛暗忖了一会,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