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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就是懂事。”沈太太拿了那册子道:“你马上要出阁了,舅舅与舅母一介商户出身,不能给你脸上增光,可我们也不能拖了后腿,这是我跟你舅舅跟你添的嫁妆单子,比拟着你两位表姐来的。你后天带着它们一起去王家,让文国公府看看,咱们虽然地位不如他们,但嫁妆上却强过他们一头。”
顾重阳拿了那册子翻了翻,心里不由又酸又涩。
这嫁妆单子跟上一世相差无几,都比两位表姐的嫁妆多。
虽说京城权贵多如牛毛,可真正有权有势的却并不多,很多人家里的姑娘不过是联姻的工具,出嫁的时候也不过几百两、几千两银子就打发了。
舅舅给她准备的这些嫁妆足有五万两,别说是一般的权贵了,就是跟那些十分疼爱女儿的金门绣户比起来,也不差了。
可前世舅舅是功臣,是凉国公,挣钱的门路不知道比现在多多少,她怎么能收这么多嫁妆呢?
“舅母,这添妆太多了,我不能收。”顾重阳正色道:“母亲的嫁妆经过多年经营,现在有十万两之巨,伯祖母给我准备了一万两嫁妆。还有王家的聘礼,也不会低于五万两,伯祖母说了,一分钱都不留,全让我带到文国公府去,这样我便有十六万两的嫁妆,已经非常多了。让表哥还没有成亲娶,素娥表姐大归在家,你跟舅舅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笔钱我不能要。”
“你有多少嫁妆,那都是旁人给你添妆的,这是我跟你舅舅的心意,不能混为一谈。”沈太太执意道:“我跟你舅舅商量了很久,若不是你让表哥来年三月成亲要用钱,我们还想再给你添一点呢。你放心,我们有分寸,你让表哥不会娶不上媳妇的。”
她说着突然脸上露出几分伤感:“你母亲在娘家的时候,跟我感情最好,我当她是亲妹妹一样。她早早地去了,就留下你这一点血脉,我能为你做的有限,这钱你务必收了,这样我百年之后到了地下也有脸见她。”
顾重阳听她如此说,就收了嫁妆册子,心里却下定决心,如果自己有能力,一定要报答舅舅舅母上一世的相护、这一世的疼爱。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十九晚上,用过晚饭之后,顾重阳就开始紧张了。
她不由在屋里走来走去。
明天她就出阁了,不知道会是哪位长辈来教她“人事”。
伯祖母肯定不会来的,那就是英大伯母与舅母两个二选一啦。
其实那种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但是要听长辈们说还是好羞人。上一世就是英大伯母来教导她的,英大伯母刚走她就将那册子给丢的远远的,怕丫鬟们看见,她干脆拿了火盆烧了。
那种事情她又不是没经历过,每一次都痛得要死,后来贺润年会被柴惜月勾走魂,跟她每次都喊痛也不无关系。
她记得有一次,贺润年气急败坏地从床上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质问她:“我就这么没本事,让你觉得这么难受?”
还有一次是下午,她听说贺润年刚回来就去了柴惜月的房间,心里又气又怒就去兴师问罪,没想到却见到丫鬟婆子一个个都离得远远的,只门口站了一个贴身服侍柴惜月的丫鬟,那丫鬟也面红耳赤死死地低着头。
她不明所以地走上前去,在门口就听到柴惜月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声。那叫喊声跟自己吃痛的、隐忍的叫喊声全然不同,柴惜月嘴里全是淫词艳语,不停地说还要还要,好像能把人的魂勾走。
就连平素温润儒雅的贺润年也粗着嗓子呻。吟闷,跟与她在一起时大相庭径。
她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除了会痛之外,还有一种女人会觉得舒服享受快要死掉的。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却清楚的记得从那之后她更厌恶贺润年的碰触了。
她不由就想起九郎,好像也很喜欢跟她亲近,如果她疼九郎会不会觉得不尽兴?一天两天尚可,时间久了,九郎会不会厌恶了她?
不、不会,九郎不是那种人。
九郎不会不顾她的疼痛横冲直撞,不会不顾她的疼痛强来,不会不顾她小日子来了流血的时候还所求无度。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九郎不会,可心里的担忧却怎么都难以抹去。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顾重阳知道是有人来了,赶紧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站起来朝门口迎去。
待看到来人的时候,她不由愣住。
不是英大伯母、不是舅母,竟然是大大咧咧的沈素迎。
素迎表姐才比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