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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依从症状;当然也可以舍弃症状,依从脉象。
渔老的病表面看着像是中风,但顾重阳根据脉象却觉得不是中风,所以她依从了脉象。
这句话直把李传基问了个哑口无言。
顾重阳不去看他气咻咻的样子,而是对另外三位太医道:“既然李院判是舍脉从症,那我为什么不能舍症从脉呢?中风之后,患者不仅仅会身体僵硬,行走不便,往往还会口歪眼斜,语言阻塞,吐字不清,可渔老口齿清晰,说话无碍,这怎么能是中风呢?三位太医,你们之前看到过中风之人还舌头柔软吐字清晰吗?再说了,中风之人又怎么会头疼难忍?”
那三位太医面面相觑,恍然大悟,是啊,中风之人舌头僵硬,根本不能说话。既然舌头柔软,说明不是中风啊。
“顾小姐,你说的没错,渔老可以说话,只叫着头疼,的确不像是中风。”三人问道:“顾小姐,既然不是中风,那渔老这病是由什么引起的呢?”
李院判闻言,对那三位太医怒目而视,他愤怒道:“是啊,顾小姐,我也想知道,不是中风,又是什么呢?”
看来这三位太医还算明白,跟李院判那个顽固之人不一样。
“是体内有实热。”
“呲!”李院判鄙薄道:“热从何来?”
顾重阳并未回答,而是转头轻声问徐怀宥:“渔老,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总觉得心里热得慌?”
徐怀宥眉头紧锁,右手死死按着太阳穴,咬着牙根忍着痛楚道:“丫头说的没错,最近的确是心里燥热的厉害。”
其实那天在别院,见他迎着风喝酒,顾重阳就猜到他心里有热,所以才会不惧酒凉风寒了。
她本想还想提醒的,后来被郝邵阳拉走了,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依着渔老的性子,当时就是自己提醒他喝酒伤身,他恐怕也不会乖乖听自己的话。
顾重阳点点头,回头对李院判与那三位太医道:“渔老这是饮酒太多,导致体内有热。”
三位太医脸上露出几分怀疑,李传基则是当场冷笑道:“即使体内有热,怎么会摔倒?又怎么会半边身子僵硬?简直是笑话!顾小姐,你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可以任由你满口胡沁,胡说八道!”
“渔老的热有两种。一是忧思太过,伤了心神,心焦似火,生出来的心热。另一热,是借酒消愁不说,他老人家还几乎不怎么吃饭光喝酒,酒喝了太多,都堆在心里,以致于积酒生热。这不是虚火,而是实热。”
“两热相并,挟脏腑气血上冲脑部,因气血上冲太过于激烈,将脑中的血管冲破,所以渔老才会昏迷倒地。”顾重阳道:“渔老并不是倒地之后摔得昏迷,而是因为昏迷所以才会摔倒。”
李传基不信,他觉得顾重阳这是胡说八道:“脑中血管破裂,人必死无疑。可渔老不过昏厥片刻就苏醒过来,怎么可能是血管破裂?”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顾重阳叹息道:“若脑中血管破裂,就是神仙在世,也难以让渔老回阳。可庆幸的是,渔老脑中的血管并不是完全破裂,只是有了缝隙,微微有血渗出。这种情况,一百个里面也没有一个。”
“渔老之所以会觉得头疼难忍,就是因为脑中有淤血。渔老虽然头疼,一定是头部右边更疼一些才是。右边的脑中有淤血,压迫了神经,所以身体才会出现偏瘫不能动。他左边的身体不能动,而右边的身体却好好的,就是脑中有血的证明!”
顾重阳的话有理有据,娓娓道来,由不得太医们不服气。
李传基却不愿意认输,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顾重阳会医术。就算她辨证对了,说不定是有人教的呢,会辨证又如何,关键还在于开方子。
那三位太医中的一个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渔老服了药之后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头疼越发厉害,就因为脑中有淤血,服用黄芪,鼓动了气血,自然会痛得更加厉害了。”
另一个太医激动道:“顾小姐说的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原来我们辨证错了,看到渔老身体僵硬就误认为他是中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
顾重阳就微笑点头:“是的,虽然一开始辨证有误,但你们开的补阳还五汤有通经舒络的功效倒也是误打误撞碰上了,只是黄芪不能再用了。”
这个顾小姐小小年纪,辨证之术竟然如此老练,简直不输行医多年的太医。
那三位太医一脸的钦佩:“顾小姐,还请赐教,渔老这病,该开什么方子?”
“就用补阳还五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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