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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愿意落后于人,在操持老太太寿宴的时候特别尽心,一番劳累下来,病体渐重。
等老太太寿宴结束之后没多久,母亲就病逝了。
上一世她懵懂无知,母亲病重的风声她一点也没有听到,直到母亲病故了,她才从父亲以及下人的口中得知母亲病重的消息。
现在,她重活了一回,还有一身的医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亲走上一世的老路。
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母亲的教养的陪伴,丧妇长女固然不好听,可她最在乎的却是陪在母亲身边的时光。
只有母亲才会待她如珠似宝,呵护她,疼爱她。
她如今已不是懵懂小童,这一世,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浑浑噩噩下去。如今,换她来保护母亲。
顾重阳的心神渐渐平复下来,心中的念头却越发地坚定,这一世,她要母亲活着。
蘅芜与杜若服侍母亲漱了口,重新躺下的母亲见顾重阳还呆呆地站着,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不由心疼:“囡囡,你怎么了?”
顾重阳却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着母亲恳求道:“母亲,你别死,好不好?”
蘅芜与杜若闻言面面相觑,母亲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囡囡,母亲不过是舟车劳顿,偶感不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待顾重阳回答,母亲就温柔地拉了她的手,爱怜地说道:“我还没看到我们囡囡长成大姑娘,嫁个好婆家呢,怎么会死去。你放心好了,母亲要陪着囡囡呢。”
听到母亲的安抚,顾重阳不仅没有平静,反而脸色越发郑重:“母亲,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死掉的。”
“这孩子!”母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到顾重阳的紧张,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第8章 。父亲
她成亲十多年,却只生养了顾重阳这一个女儿,自然呵护备至,心头肉一般地娇养着。这一次,却让女儿吃了大苦头。先是旅途劳顿,晕车晕船,接着又病倒了。女儿刚好,自己身子又不舒服,不能时时看顾她。
偏又离了女儿熟悉的地方,她心里害怕,所以才会如此依恋自己。
囡囡一向娇憨开朗,若不是心里真的怕了,绝不会哭得这么伤心。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没有照顾好她。
母亲越想越是心疼,语气又轻柔了许多:“好囡囡,你父亲一大早就去请大夫了,放心吧,母亲很快就好起来了。”
顾重阳伏在母亲怀中,欲言又止,其实不用请大夫啊,我就是大夫,我也可以治好您的病的。
可她却没有说。
“父亲怎么去了那么久?”顾重阳闷闷道:“这都下午了。”
提起父亲,顾重阳心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父亲是侯府庶子,却拼命读书,考上了进士。没有想其他的侯府庶子那样被养歪,也不曾成为走鸡斗狗的纨绔子弟。他依靠自己的能力获得官位,一路做到小九卿的之一的国子监祭酒。别人提起父亲,总是有很多赞美之词的。她心里也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骄傲。
可她对父亲却又有许多的怨恨。怨恨他在母亲死后对自己漠不关心,任由继母磋磨自己。
“你这小没良心的!”母亲半是埋怨半是宠溺:“你父亲为官清廉 ,两袖清风,最怕的就是给别人添麻烦。咱们这一路上,既没有打庆阳侯府的名号,也不曾拿你父亲的官身出来找方便。可你父亲却为了你,去拜访沧州府的知州,这才请了沧州府的名医李杏春老大夫来给你看病。若不是如此,你哪能好得这么快?”
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前世葛碧莲进门之后就曾不止一次对外人说过这件事。还说因为父亲疼爱自己,所以她对自己并不敢严格管教,这时候,就会有人安慰葛碧莲说后母难当之类的话。
顾重阳那时候只觉得葛碧莲口蜜腹剑,用心险恶,故意编了瞎话来骗众人。
可此刻听了母亲的话,顾重阳才觉得,或许父亲是真的很疼爱自己。
或许,他是受了继母葛碧莲的哄骗,所以才会对自己视而不见。
顾重阳抛开心中杂乱的思绪,问母亲:“既然李杏春老大夫医术如此好,为什么不让他帮母亲看病呢?”
“傻孩子!”母亲听着她的话,不由解释道:“李杏春老大夫是致仕的前太医院院使,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请他看病的。因为他刚巧在泊头镇喝喜酒,所以你父亲才能请的动他。他给你诊过脉之后开了方子就回去了,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