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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都听母亲的。”
母亲被她逗得开怀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囡囡真乖!”
话音刚落,母亲突然脸色一边,痛苦地趴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母亲!”顾重阳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蘅芜与杜若两人一个给母亲拍着背,一个拿了痰盒过来。
顾重阳这才发现,母亲刚才居然是在咳嗽,也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无声地咳嗽。
痰盒里面是黄白相间的痰,如同伤口溃烂流出来的脓水一样。
顾重阳心头不由一个咯噔,担心地望着母亲,母亲居然病得这么重了吗?
母亲前世暴毙就是因为这次咳嗽落下的病根吗?
前一世,正是她十岁那年,外放到池州贵池县做县令的父亲三年任满回京候缺。
还没出发,就得到了庆阳侯府老太太……也就是父亲的嫡母葛老夫人要办六旬大庆的消息。
所以,父亲与母亲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老太太的生日在十月二十,为了能在九月底赶到京城,这一路上都没怎么歇。
因赶路太急,一路风餐露宿,加之有些微的晕船,顾重阳发起了高烧。
父亲的意思是要赶到京城请名医帮自己调治,谁知道她连烧了好几天都不退热,最后人事不知还说起胡话来。
在母亲的坚持下,他们一行人在离京城四百里的沧州港泊头镇登岸。
回京候缺并非升迁,不算是公事,拖家带口不说,还有一个病人。所以,父亲就没去朝廷的驿站,而是泊头镇大街上安静的地方包了一个客栈。
因自己烧得太厉害,泊头镇上的大夫素手无策,不敢接诊。父亲只得拿了名帖去拜访沧州府的知州。沧州知州推荐了一位名医前来给自己治病,多亏了那位大夫妙手回春,自己这才得以活命。
自己刚好,还未曾痊愈,母亲就因为照顾自己而病倒了。后来虽然治好了,却落下了病根。加上他们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离老夫人生辰不过几天的时间。
侯府上下一面要收拾东西安顿他们,一面要为老夫人准备寿辰,因此上上下下忙了个人仰马翻。老太太十分不高兴,令母亲受了气。
母亲不愿意落后于人,在操持老太太寿宴的时候特别尽心,一番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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