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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文学逐渐领导其它文学的一体化过程,**文学因而是霸道文学强权文学,根本没有考虑人的价值。这也是在延安王实味等人遭受迫害的根源。文学沦为政治的工具,这就是**文学的本质。
一句话,我们搞现代文学研究,必须看到现代文学只是提出一个任务,但远远没有完成。
一. 文学是人的文学
李泽厚在《中国现代思想史论》一书中有这样一段话:“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确到了一个关键时刻,正像中国社会到了一个如何前进的关键时刻一样。马克思主义之需要创造性的发展和这种发展的重要意义,没有任何时候像今天在中国这样突出。从五六十年代东欧,苏联到七八十年代中国的人道主义潮流,共同展示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传统本身由于强调社会忽视个体所带来的巨大缺陷,但并未真正开辟如何走向未来的理论通道。如何概括总结百年来的世界经验,如何概括总结数十年中国经验,将是一个巨大的题目和远为艰难的工作,它也将经历异常困难复杂的漫长过程。”这段话说到马克思主义的一个致命缺点,“强调社会忽视个体”。所以现代文学中的无产阶级**文学是集体狂欢,而不是人的文学。
李泽厚在该书第311页写到1986年期间中西比较的“文化热”讨论,梁漱溟先生宣讲他的中西文化及其哲学,“仍然强调儒家孔孟将是整个世界文明的走向”。他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有以下主要观点:“(1)西洋生活是直觉运用理知的,中国生活是理性运用直觉的。印度生活是理知运用现象的。(2)西洋人是要用理智的,中国人是要用直觉的——情感的。(3)机械实在是近古世界的恶魔。人类文化要有一条根本变革:由第一条路向改变为第二条路向,亦即由西洋态度改变为中国态度。(4)富于情感是东方人的精神,这情感与欲望的偏盛是东西两文化分歧的大关键。”
熊十力是“现代新儒家的第一人”,他认为“科学在其领域内之成就,直夺天工,吾无间然。然人类只要科学,而废返己之学,则流弊将不可言。”“人本”,“动态”,“感性”这三者,是熊十力继承和发展了儒学基本精神所在。
冯友兰认为,“我们是提倡现代化的,但在基本道德这一方面是无所谓现代化的……社会制度是可变的,但在基本道德这一方面是无所谓现代化的……社会制度是可变的,而基本道德则是不可变的……如所谓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者,是说组织社会的道德是中国人所本有的,现在所须添加者是西洋的知识,技术,工业,则此话是可说的。”
熊十力,梁嗽溟和冯友兰等人十分推崇儒家孔孟道德,但是儒家也有一个致命弱点,同马克思主义一样,“强调社会忽视个体”。以我看来,先有个体才有社会,所以首先就个性解放,其次才是儒家孔孟道德。五四时期向西方学习个性解放,这没错,但抛弃了中国传统道德,它的前途也是十分可怕的。如果只讲道德不讲个性,推崇孔孟道德,中国只会返回到封建社会,也是一大退步。因此,一个进步的社会一个文明的社会,必须做到:(1)个性解放。(2)推崇孔孟道德。二者缺一不可,中西合二为一才是理想的社会。
作为文学,同样地,首先要反映人性,其次要追求善,除此之外,还必须达到艺术美,三者兼备才是好的文学,真正的文学,永恒的文学。
二. 文学不是历史,而是艺术
文学不是记载政治经济的历史,所以历史上的《春秋》,《史记》和《资治通鉴》等历史典籍不是文学,只是历史书籍而已。当然文学不是与政治经济无关,政治经济是文学的土壤,也可以说是文学的根基,但文学是美丽而茂密的树枝和树叶,不是枝干本身。文学不能脱离政治经济社会,但文学如果是记载和简单反映政治经济的历史就成了光秃秃的枝干,就像北方冬天的树木,光有枝干没有树叶,也就没了生气。文学好比春风可以把杨柳裁成美丽而又富有生机的树。所以鲁迅的杂文多数不算文学,只是为**呐喊助威而已,那是时代的需要。鲁迅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他不可能去做纯文学。鲁迅后期很少再写小说,至于长篇小说就更不可能了。杂文好比是一把匕首,虽然有用处,但没有艺术价值;又好比是北方冬天的树,光有枝干,没有生机,虽然挺拔有力,但终无气息。
李泽厚在《中国现代思想史论》一书第231页中说,“尽管《子夜》因为概念支配创作,艺术上甚至不如《动摇》,对上述人物的塑造也并不能算是很成功,但无论如何,它空前展示了一个现实的客观世界。”历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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