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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忍不住劝了两句:“将军,饮酒伤身,您还是少喝些
。”他本就满腹委屈,哪里听得住劝,“你也敢来教训我吗?”
叶翎羽跪下道:“将军,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不想看到将军自伤身体。”罗如烈真的不耐烦了,只听的怦然一声,琥珀色的耳杯直接擦着那人的额角撞了上去,一下子摔得粉碎,晶莹的薄片在空中留下一点惨然的光辉,那人的额角上也渗出血来,就像那酒的颜色一般鲜红。“混账,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重杖二十!”即刻有将士把他拖了出去,那人口中还大喊着,“将军,我无罪啊!”
罗如烈颓然地坐下去,外面的劲风破竹之声更让他心烦,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吞下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或许它真的可以缓解愁思
中军大帐中,燕王躺在榻上,苍白的脸颊褪尽血色,唇边的乌紫也一并消逝下去,面颊平静如水,清冷的夜色,紧抿的嘴唇更勾勒出坚毅的线条。
而另一边幽暗的烛火下,杜怀半支着额坐在一张案几面前,另一只手中握着一直玉兔毫笔,洁白如雪的羊毫上,沾了磨好的石墨,遒劲有力的字体就这样出现在那一本小册子上,那一本小册子好像有几年光景,发黄的纸面,粗糙的外皮,岁月的沧桑,却还是遮掩不住那字形的光辉,那是他多年行医的经验,他憧憬着有一天能流传给后人,拯救更多的民众。
这时,榻上那人均匀的呼吸声却转为了微弱而急促的呼喊,“水水”口中早已干渴的不成样子,这几天的折腾已把他弄得有气无力,若不是距离不远,还真是听不到这微弱的人声,杜怀从案几上倒下一杯清茶,递到燕王嘴边,看他缓缓喝下,继而搭上他的脉搏,心下一松,“主公,无险矣。”
燕王却彷如梦中,几天除了药物,水米未进,乍一坐起,头晕目眩之感更加强烈,“公研,孤是怎么了?”杜怀掐了掐燕王的合谷穴,稍稍缓解了他的晕眩之感,“主公,你中了竹叶青的蛇毒,据说是楚王在战场上使诈,还好主公得天公庇佑,得以康复转醒。”燕王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向杜怀问道:“这些天发生了何事,军中是否知晓孤中毒之事?”
燕王果真还是那个精明干练的燕王,一出口便击中要害之处,杜怀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公,你身体十分虚弱,还是少操些心,两位军师以及参军封锁住了消息,至今除了几位上将,还无人知晓。”继而又把当天风飘絮如何为他吸毒之事说了出来,燕王的眸子中有一种特殊的情感,那不是由于那人舍生取义所生出的感激之情,而是因为看到了那灿烂的曙光乍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摇曳的烛火下,宛如画中的人儿处理着军中公务,双眼鳏鳏,周围还有了些红肿的迹象,眼角犹带泪痕,白皙的双手染上了些墨痕,眉头紧蹙着,不经意地透露出内心的哀愁。每日练兵依旧,可她头一次感到了害怕,她注意每一个人的神情,生怕走漏了一点儿消息,关注每一个人的内心,不但要表面上装得平静无事,而且还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让她第一次感到了艰难。
繁琐的公务,虽然是三人分担,却因分神而变得分外难熬,一笔一划似乎都要思量上许久,她害怕军心不稳,害怕失去领导核心,更害怕失去的是这一生的挚爱,就在这一刻,她终于看懂了自己的内心。然而,那人现在躺在榻上,又怎能不让她担心?那噬命的剧毒,又怎能让人安心?
她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她极力逃避这思想,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蚕茧里,几乎没有人看透她的心思。婵娟几次劝解,还是没有效用,杜怀几次配置宁神的药方,却被她暗自倒掉,她担心误了军中事务,担心因为自己的松懈而误了大事,更担心那人再也醒不过来。
她的身形逐渐消瘦,原本匀称的身形此时却可以称之为瘦骨嶙峋,此时杜怀突然走了进来,恭敬地施了一礼,“参军。”
她微微抬起头,梨花带雨的面颊让人有些不知所措,“公研,有何事?”杜怀微微愣神,继而答道:“主公转醒,请您过去一趟。”她疲倦的身体此时却由于激动支撑了起来,“主公转醒?”
杜怀道:“是。”这一刻,他却看不懂那人眸子里的光辉了,那是爱的幸福与甜蜜。
她极小心地挑开帐帘,生怕惊扰了那人,进帐之时,烛光明亮,那人半靠着霜玉枕,手中却还握着一方素绢,上面绣着一枝清雅的莲,微微开合的瓣儿,沾着几滴晶莹的露珠,周边一片荷叶衬着它,微微有摇曳之感,像是守护着那朵出尘不染的莲,绣工宛若天成,只可惜在素绢的另一角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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