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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李燕月,李燕月站了起来,:“老哥哥,现在可以睡了,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呢。”
“睡?兄弟,你别气我了,刚才是揪心,如今是兴奋,更睡不着,干脆,咱哥儿俩都别睡,坐等天亮。”
李燕月道:“我不要紧,我是怕老哥哥一夜没睡……”
彭烈忙截口道:“只要兄弟你不要紧,我不怕干这一行,几夜不睡是常事。”
李燕月道:“那行,我们坐等天明!”
彭烈道:“干坐,干聊,嘴里能淡出个鸟来,咱们垄点酒喝,边喝边聊。”
彭烈这种汉子是离不开酒,没名目还要找名目喝酒,何况如今是有名目,自然更的喝了。
身为大令班,办起事来就这么容易,只交代了一句,盏茶工夫不到,几样小菜就送来了。
彭烈从床下搬出了个小坛子,咧着嘴笑道:“兄弟,这是老哥哥我珍感的道地的烧刀子,正好庆功!”
拍开泥封,酒香扑鼻,还是真引人垂涎。
两个半大碗,一个人倒了一碗,把坛子往边上一放,彭烈就端起了碗:“来!兄弟,老哥哥敬贤一碗,恭贺你气出了,仇报了,恨消了,功也立了。”
气正出了,仇是报了,恨是消了,功也的确立了。
但是……
在李燕月来说,这是一碗入吼断肠的苦酒,彭烈一口气喝了个点滴不剩,李燕月只喝了半碗。
他不是不能喝,是不忍喝,不敢喝,借酒浇仇,他怕喝多了有所流露。
彭烈不解这么多,一怔眼:“兄弟,我干了。”
李燕月道:“老哥哥,你是希望我陪你聊到天亮,还是希望我等会儿就爬下了。”
“开玩笑,兄弟,你又不是不能喝…一”
“我能喝,可是折腾了一天大半夜之后这么喝法,我准爬下。”
彭烈微怔点点头:“倒也是好,咱们就慢慢儿喝。”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喝下了,一直到天色大亮,半坛烧刀子没了,不过大部分都进了彭烈的口,下了彭烈的肚。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彭烈仰干了碗中酒,一抹嘴,道:“走,兄弟,统带许起来了。”
两个人推碗而起,出了屋,直奔统带薄一飞的签押房。
到了签押房,门口已经站上护卫了,这表示薄一飞已经在签院里了。
一个彭烈,一个李燕月都不需经过通报两个人进了签押房,薄一飞正在喝茶,见两个人进来一怔:“燕月回来了。”
李燕月微欠身:“统带。”
彭烈带着熏人的酒气道:“统带,我们来禀报喜讯来了。”
薄一飞皱眉道:“彭老,一大早就喝成这样?”
“ 一大早?我们哥儿俩从昨儿个半夜喝到刚才,燕月昨儿个夜就回来了,不是时候太晚,当时就见您了。”
薄一飞怔了一怔:“晤,燕月昨儿夜里就回来了,情形怎么样?”
“哈,过瘾,高哇……”
彭烈根本不让李燕月说话,就酒气四溢,口沫乱飞地把李燕月告诉他的又告诉了薄一飞。
第十三章
薄一飞也兴奋,可没彭烈那么高兴,一挑拇指道:“行,燕月,立了大功,索大人知道了一定高兴,一定有赏。”
李燕月淡然道:“燕月倒不求赏,感索大人跟统带知遇,理应尽心尽力!”
这回薄一飞乐了,眯着眼直点头:“好!好…一”
彭烈道:“统带索大人呢?昨儿晚上没留在营里?”
薄一飞道:“索大人辅政,一天到晚大小事有多少,哪能老留在营里,昨儿个进宫去了,临走交代今儿早上会上营里来。”
话刚说完,外头来报,索大人到。
恭迎如仪一番之后,索尼落座在签押房里,彭烈抢着一五一十的又禀明一遍。
彭烈话说完,索尼脸上微露笑意,道:“既是这样,今天一早他们就该知道了。”
彭烈道:“当然,他们准知道,可是外人未必知道。”
“怎么?”
“这种事他们怎么会张扬,捂着掩着就算了。”
索尼冷冷一笑道:“就是他们想瞒也瞒不了我,薄一飞!”
“卑职在。”
薄一飞躬身哈腰上前。
“交代何富去打听打听去。”
“是。”
薄一飞恭应声中要往外走。
索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