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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块抹布蹲在那儿擦冰箱。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她穿的是一条背带牛仔裤,把个丰满的臀部清晰地勾勒在我眼前。
一时无话。
第二天早晨,我无精打彩地从床上爬起来,余阳早已洗漱完毕,正在忙活早饭。见我疲惫的样子,关切地问:“没睡好吧?”
我摇摇头,“怎么睡?一夜大呼小叫的。你呢?”
“还好,我睡觉特沉,只要睡着就好办了,关键是要在她睡着之前先睡着。她好象心里有一个可怕的梦魇,说不定是一段非常恐怖的经历。”
“那你慢慢研究吧。”我一边说一边进了卫生间。
洗罢脸出来,余阳已经穿戴整齐,对我说:“田力,饭都弄好了,你们自己吃吧。我得赶快去办税务登记,今儿是最后一天了。”
我说:“那你去吧,快去快回,然后帮我去买安眠药。”
“我也得买,我也得买。”他一边说一边检查自己的公文包,“哎哟,没拿公司文件。”急忙去敲客厅的门,同样伴以温柔的气嗓子:
“汪虹,醒来没?我要进去取公司文件。汪虹,汪虹,我要进去取公司文件。”
这汪虹折腾了一宿,这会儿倒睡踏实了,怎么叫也不答应。
我早烦了,一把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汪虹刚刚睡眼朦胧地坐起来,见我突然进来,愣住了。
我说:“躺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裸着上身,尖叫一声,连头带脚钻进被窝。
我从柜橱里取出公司文件,走出客厅,又轻轻把门带上。
余阳接过公司文件,对我竖起大拇指,说:“你真行,看见啥了?”
“我就没看。”我说。
我撒谎了。其实我看了一眼,只一眼。
我看到了雪白的肌肤和镶有蕾丝花边的黑色胸罩。
第二章 有女人真好
汪虹的到来我自认对我们的生活没有什么重大改变,无非是吃了几次安眠药而已。而且她的噩梦也愈来愈少了,我们慢慢也可以不用服药就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把这归功于我们的友善以及由友善造成的欢乐祥和的生活氛围。
我不否认我也喜欢有一个年轻的异性生活在我们中间。她来的第二天早晨我走进客厅,见我那些从来都是乱扔着的衣服如今被整齐地挂在衣柜里,一堆从使馆讨要来的旧报纸,几本从国内带来的中文书都归置得齐齐整整,永不擦拭的家具如今都放着光,甚至连空气里都有一丝淡淡的香味儿。
有女人的生活就是幸福的生活。
我们不需要肌肤相亲,那太奢侈了;我们不需要含情脉脉地相互注视,那太幼稚了;我们甚至也从来不讲那些隐晦的笑话,那太下流了。只要有她在身旁,我们便乐观开朗、谈笑风生、言语诙谐、机智幽默。汪虹不知道是她开发了我们的智能,还以为我们原本就是既高尚又聪明的男人,于是便常常和我们一起开怀大笑。
“和你们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我一生中笑得最多的时候。”
她郑重地说。
但是,汪虹的到来极大地改变了余阳的生理——心理是否改变我不好妄断。首先,余阳变得更勤快、更周到、更细致小心,这都不是坏事。可他由于天天要同汪虹进行大量的、题目广泛的谈话而频繁使用温柔得如同美声唱法的气嗓子,对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又无处可逃的我来说,不啻是一种灾难。
我读过辩证法,懂得福祸相倚的道理:没有死就没有生;没有苦难就没有幸福;没有温柔的气嗓子就没有丰满的汪虹。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马光发要回国了,走之前来向我们辞行。他听着余阳在那边厢呢呢喃喃嘀嘀咕咕地和汪虹说话,便问:
“还有谁?”
我说:“没有谁呀?”
他又问:“这是谁在说话?”
我说:“是余阳呀,怎么了?”
他诧异地问:“他怎么变成这种声音了?”
我苦笑:“我已经听惯了。”
马光发是个粗人,他看了我一会儿,脸上逐渐堆满了坏笑,低声说:“是不是你小子想独占花魁,夜里把余阳给阉了?”
我强忍住笑,“滚你的蛋吧,是他自个儿把自个儿给阉了。”
其实,汪虹也非常愿意和余阳聊天。
很自然,哪个女性不喜欢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熨贴、呵护和关爱呢?尤其是向余阳请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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