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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拍蓝筱依。
蓝筱依吐了吐舌头,嗖一下飞上了院墙,纵身一跃,便出了府。对于她总是不从偏门进出的原因,蓝筱依归结于,反正这府里都知道了她会武功,她老老实实地从门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包包,你的丫鬟一定要这么嚣张么?”院墙那颗大树的旁枝上,即墨玄一身红衣,翘起的长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树干,手中一把玉笛转成了圈。
这几日,他倒是来的勤了。
包包对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玄哥哥,你来了。”别人说蓝筱依嚣张她还能赞成,即墨玄说,就有点损了,论嚣张,谁还能比他更甚。
前日,蓝筱依回来说了个偶遇即墨玄的事:即墨玄去怡红阁喝花酒,把新晋花魁的脸刮花了,原因是那闻名王都的新花魁长的没他好看,据说那老鸨还送了大把银子给即墨玄,才平息了他的怒火。
末了,蓝筱依对包包说:“你知道他看见我说了句什么话吗?”
包包当然是摇头,她又不在现场,哪里知道即墨玄那种妖孽会说什么惊人之言。
“蓝筱依,你可以考虑来当当花魁!”想到蓝筱依咬牙切齿地学即墨玄的口吻说话,包包禁不住嘴角微扬。
红影一闪,即墨玄已到了包包面前。
“今天我的包包看来心情很好,”即墨玄俯身,温热的气息让包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止了步,双手抱在胸前,“你的月俸被扣了?”
“恩!”包包如实应道,在即墨玄面前,她觉得什么样的隐瞒都是多余的,他了解她,就如她懂得他一样。
“包包,我们商量一下,”即墨玄执了包包的手,在树下的长凳上坐下,“你如果不喜欢平南王府,我去和王爷说说,放你出府。”他的语气很诚恳,桃花眼在垂落的发丝后,优魅迷人。
包包有一瞬间的愣神。
“不用了,我在这呆着挺好的。”包包绝对不会相信,即墨玄会为了她,跟和世勒翌对着干。
“今天外面很热闹,我有荣幸,邀请你和我一同出去逛逛吗?”即墨玄收起笛子,换上了一把描金扇子,一摇一扇间,说不出的风流洒脱。
心内诧异,她是皇帝赐给平南王的王妃,而即墨玄与和世勒翌之间,绝对不是一般的交情。而他更不是不知礼数之人,这会子怎么会有这个提议。
“这……王爷身份尊贵,我一个卑微如蚁的女子,又担着妃子的名分,多有不便,”包包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推诿着,“而且,我出府要经过王爷允许的。”
即墨玄轻笑:“你只要答应,剩下的我自会办妥。”他虽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但所用语气却不容置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有隐隐墨色。
他这是用的软刀子,包包明白就算今日躲过了,明日以后,他的疑虑他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好!”包包心内已有了计算,尽量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泄露太多的情绪,只淡淡应着。
红儿闻声,拿了一件白色披风出来,细心给包包系上,神色间是反常的不情愿,包包只装做无视。即墨玄携了包包去向和世勒翌讨时间。
包包是第一次在白天见到平南王府的宽广,单是长长的走廊,曲曲弯弯的不一会就把她绕晕了,只得紧紧拽着即墨玄的手不敢放开。一路行来,有丫鬟小厮瞥见那一裘红衣,俱垂首不敢直视,倒也落的二人一身自在。
即墨玄转首对包包笑的风情万种,无奈包包一脸木然。
看了看即墨玄牵着她的手腕,在这个朝代,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牵着她的手,包包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也不揭穿他,反正她也想离开平南王府,声名与她,并不重要!
若是能借助即墨玄,让和世勒翌讨厌她,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一瞬间,包包看着即墨玄拉着她小手的模样,心里有个念头渐渐滋生。
包包站在和世勒翌的书房门前,即墨玄已经进去半刻钟了,还不见出来,二人似是在争论着什么,随着一声瓷器砸碎的脆响,即墨玄摇着扇子出来。
“包包,走!”随着话音,即墨玄大踏步从房里出来,看也不看包包,只急冲冲地当先离开,像是有什么在他身后追着他一般。
探头往屋内看看,正遇上一双冰冷如霜的狭长眼眸,包包赶紧拔腿离开,她可不想留下来,面对一头快要发怒的野兽,对,和世勒翌方才的眼神就像得不到食物的野兽。
只一眼,就把包包看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转身跟着即墨玄走,二人一路出府,街上人声鼎沸,今日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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