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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一撒,仍下一双还未成年儿女就那么含恨而去了。
数月之后,段师爷便娶了继室。
但是,这位继室不但不是来自烟花之地,而且还非常的有背景。
她不是别人,正是知县的亲生女儿。
本来知县怎会同意自己的女儿给人当继室,而且只是一个毫无功名,只靠一个脑袋一张嘴吃饭的师爷。但是段师爷为了抱住知县这个大靠山,外加摇钱树,竟暗中与知县女儿有了私情,令知县女儿怀胎腹中。
知县无奈,只好将女儿下嫁。
但是这知县女儿嫁过来之后,可并不像段氏的娘亲那般懦弱。她不但将段师爷先前的一众妾氏们都赶出了家门,就连年幼的段新民和段香瑶她也不放在眼中。想骂就张口,想打就伸手。但是段师爷碍于她是知县的女儿,很多事情都视而不见一般,所以,很多事就当看不见就那么过去了。
幼时丧母,从小受尽继母欺凌,还好有一个奶娘将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视为心尖上的肉一般照顾着。
兄妹二人在担惊受怕中长大,后来奶娘去世了,哥哥也娶了嫂嫂,又添了侄女。
一直到了段香瑶十四岁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继母不顾兄妹二人的反对,非要将段香瑶许配给一个叫孔二刀的屠夫为妻。
那孔二刀不但人长得五大三粗令人恐惧,而且还是个有虐待倾向的,前面两任的妻子听说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第二个妻子还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段香瑶不同意,继母就又掐又打。
她找父亲做主,父亲却说从来婚姻之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自己愿意不愿意的道理。在临近婚期的日子里,她曾经上过吊,但是被段新民救了下来。
后来就在婚期的前一天,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她趁乱冒雨逃出了家中。
一个常年深锁闺阁的未婚女子,突然一个人孤伶伶地走在大街上,那种孤独无助与心生的恐惧,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大雨一直未停,她就一边哭一边向前跑,不知道前面是何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她跑不动了,“扑嗵”一声直接晕倒在了路边。
说来也巧,此时跑到她身边救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初次去县里赶考的裴逸之。
裴逸之素来心肠柔软,又是读圣贤书之人,自然不能看着她晕倒路边而不相救。大雨不停,他只好将段氏背到了一个破庙里,解下自己的行囊给她喂水、喂干粮,又跑到几里路以外的镇上给她买了一套干爽的衣服,和几副退烧的汤药。
三天三夜里,裴逸之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
但是三天之后,虽然她完全清醒了,身子也好了,裴逸之的科考却因此耽误了。
正在段香瑶对此事耿耿于怀,懊悔至极之时,段新民找到了破庙。
段香瑶将这几天的经过对段新民一说,段新民对裴逸之不惜耽误科考,但仍对妹妹倾力相救之事十分感激。连连拱手,谢道不止的同时,又见他少年俊逸,质彬彬,一脸书香之气,与段香瑶倒是极为般配的。虽然是个贫寒学子,身上没有任何功名,但是没有赶上科考,也皆是因为救妹妹所影响,若不是如此,也许今年就已高中。
思虑如此,便有了将段香瑶的终生托咐与他的打算。一则他对段香瑶有恩,古人有言:有恩不报非君子,二则裴逸之果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好少见。若是段香瑶能嫁给他,不知道要比嫁给孔二刀好上多少倍。
主意打定,段新民便趁裴逸之不在时与段香瑶商量,没想到段香瑶却也直爽,红着脸就点了头。
于是在那个破庙里,段新民问明了裴逸之也有此意后,便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妹妹交给了他。
兄妹二人痛哭离别后,段新民回了县里的家中,只说没有找到段香瑶。段师爷气得直拍桌子,吹着胡子嚷着:“跑就跑吧,我就当没生过这个闺女!从今以后就当她死在外面了,家中上上下下谁也不许提。”
由此一来,在段府里段香瑶这个人就真的如同死了一般,再也没有在段家出现过,一干人等自是谁也不敢提及。
而裴逸之带着段香瑶回到了兰家沟后,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与了裴玉与叶氏听。
裴玉倒是表现淡定,也没说出责怪裴逸之的话来。
倒是叶氏将那烟袋在鞋底上拍得“啪啪”直响,扭着头就嚷道:“我说老二,家里供你读书容易吗?我和你爹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到了科考的日子,你可倒好,因为救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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