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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直跺脚,“谁家娶了这样的儿媳妇都要休的,晚休不如早休,我已经忍了她好多年了。”
而凌一策和曲红英那屋的两个人却也没闲着,正在密谋着如何加害自己的亲娘。
凌一策对曲红英道:“等我和爹去京城寻兄长回来后,就直接从京城带回一瓶毒药,然后直接给那个老不死的喝下去,到时候就没人和你吵架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由于曲红英也是一时气急,所以故没有考虑太多,也就答应了。
但是答应的同时,凌一策却是要她先对婆婆好。特别是在他和凌正坤去京城的这段时间,曲红英要加倍的对婆婆好,要让左邻右舍都看到她是一个孝顺的儿媳妇。
这样就算他从京城回来时,突然把凌婆子毒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是他们加害的。
气昏了头的曲红英自然是也无异议,一一答应,并且照办。
第二天一早,天刚门g门g发亮之时,凌正坤就带着儿子凌一策收拾行装上了路。二人刚走一会儿,曲红英就去敲凌婆子的门,并在门外甜甜地唤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倒是把凌婆子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自从二人开始针尖对麦芒的争吵之后,几年来曲红英已经没有唤过她一次“娘”了,见面几乎就是喊一句:“老不死的。”这突然
之间又唤起了“娘”来,倒是让凌婆子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开始怀疑起曲红英的目地来。
由于凌正坤和凌一策刚走,念及失散多年,寻及未果的大儿子凌一鹏,这凌婆子正躺在炕上抹眼泪,忽闻曲红英来敲门,还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娘”,怎么想都让她觉得别扭。
索性她就直接翻了身,背对着门口冷冷地喊了一声:“什么事?进来说吧。”
曲红英却是满脸带笑地走了进来,柔声道:“娘,昨儿晚上我回屋后,一策就训了我一顿,说我这样对待婆婆是不孝。然后我昨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也琢磨了,的确是媳妇我做得不好,以后我改。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她软语说了几句,见凌婆子躺在那里依旧不言语,又细声细气地说道:“娘,我给您蒸了一碗鸡蛋羹,您趁热吃了吧,若是身子不舒坦,媳妇我去给您请郎中。院子里那喂猪喂鸡的活,也不用您管了,都我来做。”
说完,曲红英就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了,走到门口甚至还对在外面玩耍的小宝说:“小声点,奶奶在睡觉……”
凌婆子又躺了一会儿,随即起身瞪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鸡蛋羹,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想那曲红英已经好几年不叫自己娘了,今天早晨不但叫了,还甜腻腻地叫了好几声。然又突然给她送鸡蛋羹来吃,平时母鸡下几个鸡蛋,她可是东藏西藏的,生怕被自己偷偷吃了。
又叫娘,又蒸鸡蛋羹,又不让干活,又要帮她请郎中,居心何在?
难不成是想趁老头子和儿子都不在家的时候毒死自己?
想到这,凌婆子不由气上心头,摸起那碗鸡蛋羹就想砸了。
手起未落之间,却又想着砸了干嘛,若是能一碗鸡蛋羹下肚,就痛痛快快地去见了阎王,这也不错。想着自己活了五十多岁了,福没享着,罪是没少受,可是人老了老了,却是失散了儿子,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寻到,二儿子虽然在身边吧,儿媳妇还是个不孝的,想到这些还真是没有了什么贪生的念想了。
于是,心下一狠,端起鸡蛋羹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几乎是没尝到什么味道,三口并作两口就吐了下去。
然后她就开始下炕翻衣倒柜,将自己平时那套最好的,没有一个补丁的青布衣服找了出来,并穿在身上,又拢了拢头发,洗了洗脸,这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坐在炕上等死。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中午,她不但没有丝毫不好的反应,反而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曲红英又敲了门,不但又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娘”,还如早晨一般端来了冒着热气的饭菜,这次不再是鸡蛋羹,而是两个馍,外加一碗腊肉炒山菜。
早晨的鸡蛋,还有中午的腊肉,这可都是平时曲红英从来不舍得给她吃的东西。
这下凌婆子还真是糊涂了,若是曲红英想毒死她,可她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呢,难不成她服下的是慢性毒药?或者干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凌婆子摇了摇头,反正既然送来了,她就吃。
于是,中午的两个馍和一碗腊肉炒山菜,又香喷喷地进了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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