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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自己要注意啊!陈家最近够烦的了,你们俩小的不要再惹事了!梦霞也是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要成寡妇了,下面还有几个小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那边陈妈妈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被同情的对象,她知道了也不会在乎。现在她的心中只有她的丈夫。她一个人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等待着陈爸爸第一次手术的结果。
陈爸爸其实已经是中后期了,出现了腹水的症状,不能做大面积的切除手术,只能介入治疗。这种治疗成本低,对身体状况的要求也不高。这种手术危险性不大,所以她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她怕大家一窝蜂出现会让陈爸爸以为自己已经不好了,造成心理压力。
陈妈妈本不是这么细致的人,但从陈爸爸病后,她什么都要多考虑上三分。很快陈爸爸就被推出来了,这种手术不需要全麻,他的神志还很清醒。看到陈妈妈,他就虚弱地微笑起来。
“好一点了吗?”陈妈妈迎上去,声音是不同往日的温柔。
陈爸爸握住她的手:“好多了,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舍不得你们啊!”
陈妈妈这次没有落泪,只是柔声说:“那就好。一会儿彦彦就送吃的来了,吃了东西会越来越好的。”
前提是陈爸爸还能吃得了东西!陈彦送来的是陈大嫂煮的苍术猪肝粥,够清淡的了!但是陈爸爸依然吃什么吐什么,连一口粥也喝不下去。医生只能给他挂营养水,他细瘦的手臂上针孔累累,整个人又憔悴了一圈。陈妈妈沉默着给他换了衣服拿去洗了,只剩下陈爸爸和陈彦对坐着。
陈爸爸的脸色惨白,但神色温和:“比赛怎么样啊?”
“一个月之后有个复赛,之后爸爸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我了!”陈彦装出轻快的语气,伪装并不是他的强项,重重的鼻音根本遮不住。
“好,爸爸等着啊,”说着,陈爸爸的眼睛就渐渐合上了,“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你先回去吧!”一下子他就睡着了,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陈彦刚给他掩好被角,陈妈妈就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了,她紧张地把耳朵贴在陈爸爸的胸口,当听到稳定的心跳声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神色平静下来。她的脸颊依然贴在陈爸爸的心口,一动不动的。
陈彦看着她平日暴躁的闲不住的妈妈此时那么娴静那么满足的样子,只感到一阵心酸。爸爸病了,最难过最惶恐的就是妈妈了。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她单薄的肩膀要担负起一个家啊!陈爸爸倒下了,她不能再倒下啊!不然,她的孩子们要怎么办?
陈彦不忍再看他的妈妈,闭上了眼睛。上天啊,有没有一种爱,可以与时光同在?有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你同生共死?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离死别,莫过于你爱的人先你而去。他年幼时候关于死亡的幻想这一刻清晰起来,他想,若真能那样死去,那样相拥着死去,便是千金不换最好的结局了。
时间不会因为一个人停歇,生活没有给陈彦太多感慨的时间。开学的前一个星期,复赛开始了。而且这次并不是自己选歌,是当场抽签决定的。陈彦的手气不太好,抽了一首非常不适合他的歌——女人花。他苦笑了一下,这首歌他连听都没听过啊!更倒霉的是这次还是清唱,连个调都没有!
苏安安在台下完全看不清陈彦的表情,只能看出他沉默地低着头。苏安安心里一急,到底是抽了什么歌啊!是好还是不好啊?闷葫芦也不知道暗示一下!尽教人担心!这次陈彦的序号依旧排在很后面,苏安安心不在焉地听着前面的演唱。
虽然苏安安不是个合格的听众,但台上的陈彦可是卯足了劲听的。前面有不少人抽到和他同样的曲目,而且这次参赛者的平均水平明显高了不少,陈彦听着听着,竟也琢磨出调来了。不过因为太专注了,他形成了一个条件反射,一听到《女人花》,耳朵就竖得尖尖的。
《女人花》的前奏响起,又一个抽到的!这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想起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他刚一起头,台下就一片笑声,连陈彦都憋不住扬起了嘴角。太有笑点了有没有,一个那么粗犷的声音配上这么柔美的歌!自己待会儿就没什么压力了,毕竟他的声音还是比较清朗的。
“真情真爱无人懂/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他每唱一句,台下就一阵暴笑,这么一打岔,本来还满含深情的声音也越来越不耐烦起来。
陈彦心里也为这个人可惜,其实他唱歌水平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前面的都好,他一开始唱得也不错,就毁在后来这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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