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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测,他们正置身于无垠的海洋之上。天地之间,是浑然一体的颜色,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终结的地点在哪里。
盘旋在海空上的海鸟,鸣唱着动听的乐章。韵动在海面之上的白浪,偶打着卷,扑在船壁之上,顿时无影,却又回去接着酝酿新一波的起潮。
缠绵在一起的音符,成了忘我的交响,让天下醉了……
身后传来一声呵斥,背上一沉,膝下便软倒在地,天下这才发现,身边有很多人是跟她一样的情况,即使抬起身,很快又会被压下去。他们被俘了——
身旁的空竹,似吓破了胆量,喉间呜咽着不成调的碎音。只著一身亵衣的雁翎被一群持刀的大汉调笑着,无助的张皇。
“谁是东方天!”
头顶上传来有些慵懒,有些强硬的声音,天眼望去,竟是一个俊俏的男子,一身的张狂,右眼蒙着的眼罩,让那一脸不羁的笑,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
此人不善,这是所有人心里对他的评价。
见人不语,这独眼男子伸手连发揪起匍匐他最近的天下,毫不在乎别人的疼痛,看了天下吃痛的模样,竟还愉快几分。
随手一扔,他有揪起脚下匍匐而来的空竹,闻了他发上的味道,仔细审视着,这个看上去甚是文弱却不失贵气的男子,有些怀疑,“你就是东方天!果然是富庶子弟!来人,把东方天带进房里,好生照料着,女人留下,剩下的男人给我装进地牢里!”
这船上有地牢?天下呻吟着,这该死的海家——
“等等。”天下撑起身子,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她脱了自己的衣裳,给雁翎裹上。
雁翎摇头,决心不受,却始终拗不过主子的手段。
只剩一袭成套的白裤短袍,天下随众人一起去了那所谓的船里的地牢。
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天下连同凤仙楼里其他的成员和里面的老房客安置一处。看他们身上穿的破败潮湿的衣物,似乎被关在这里很久了。又不像是船上的那些水手,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天下来回观察这个依船壁而建的牢笼,有些欣慰,还好不是金属做的,也只是普通的木材罢了!
“凤仙楼的各位,对不住了。让你们现在此委屈几日。我一定想办法送你们回去。”
“回去?”店小二抱头几乎惊叫,被海家捉住的人,向来都是有去无回的!“那个戴眼罩的可是海家的大魔头海楼云,海上大大小小的海盗可都是听他号令的!还能回得去吗!”
不怪店小二如此绝望,只是那海楼云的确让人闻风丧胆,每有四国违令的船只,在海上行走,都会被这人帅一干海盗抢杀一空。这回不知又要干出什么大名堂的事!
“只要我们回到他的老巢,真的有去无回了吗?”刚才在甲板上,天下发现,也只有两艘船。
刚才那个海楼云误把空竹当成是东方天,并带着雁翎跳上了另一艘航船。看来这艘,也只是他们普通的载货船。
“我要从这里逃出去。”天下摇了摇被上了锁链的木门,并无人回应,“你们要来吗?”
不管信不信,就赌上这一把,去了是死,反了也是死。店老板一直奉她为主,自然是信她的,站起身,拍了拍衣裳,视死如归了。
“你们是这里的水手吗?”
他们来之前,这个牢里,就已经有了房客。大概是常年不见光的缘故,身子弱的厉害,脸上皆无人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活着的鬼呢。
“不是,我们是他们抓来备用的。遇到风浪的时候,才会出去。”
“来不来,随你们。”
说话的期间,天下已经找到了木栏上的一处裂损的地方,轻轻一踹,便多了一个小口。
话说空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安置在这么豪华的雅间内,但是当他面对那个戴着眼罩的男人,全身止不住的战栗着,尤其是被那仅存的一只眼睛中射来的,似要把他吞了的目光,给吓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真难想象,他就是当时从千人围猎场上逃出来的男人!
海楼云失望的打量着空竹,这个假的,他自认为是真的,东方天。想到当日非天的描述——东方天,是唯一能和海九溟抗衡的人。
海楼云还以为是什么样魁梧的男人,没想到京师生的这种懦弱模样的小白脸!还是非天这点在耍着他玩!能和海九溟对着干的人,恐怕还没从这个世上出世呢!
“你就是东方天?”海楼云再次怀疑。
空竹猛摇头,但随即一想,这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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