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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子又在这沉香铺子里头打发了许久的时间,谢映庐似乎被这会散发幽香的古老之物迷住了,将那铺子陈列在外的摆设都细细看了个遍。陈郁川觉得有小九儿在,去哪里都好,自然毫无异议地跟在谢映庐的身边,只这样子看着他眼底里接连盛放的微笑,就让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酉时,即使谢映庐再怎么舍不得走掉,也不得不打道回府了,站在门前的石阶上,谢映庐朝着陈郁川努力地挥手:“阿川哥哥再见!我们下次还出去!”
“嗯,小九儿再见。”
略带羞涩的笑意滑过了小孩子的嘴角。
一旁的几个侍从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写满了惊讶——
原来公子也有这般像一个小孩子的时候!
春日的晚风柔和地拂过众人的面颊,带着浓烈而清新的草木香气,叫人无端地觉得舒适愉悦。
小小的孩童转身而去,银丝裹边的袍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浅的蓝光,而在那微微扬起的袖口之下,是一闪即逝的乌黑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陈家先祖追随大庆开国皇帝打下了大庆万里江山,先帝钦赐的陈宅在大庆人的心里,或许更像是一座让他们安心的标志,那暗红的朱门是由陈家代代儿女将士的鲜血染就,他们踏马提枪,率领千百壮士守住了大庆,守住了外敌,守住了如今的河清海晏,四海升平。
而小小年纪的陈郁川或许还不能了解皇室以及天下人敬重陈家的缘故——身为陈家儿女,本就应当热血沙场,追随皇室守住国土宁安,这样理所当然的的事情,有什么值得人们称赞的呢?
“阿川,不要走神。”
话音未落,陈渊的长枪红缨已经飘在了陈郁川颈间,他随手用枪杆拍了拍陈郁川的肩膀:“若是与敌对战,你此刻已经没命了。”
陈郁川一低头绕开了长枪,迅速后退两步而后稳稳站定,手中与陈渊如出一辙的银枪挽了个枪花:“儿子受教。”
“躲得倒还算利索。”陈渊一笑,随手将银枪背在身后,走进陈郁川,亲昵地拍了拍他的头:“方才怎么走神了?”
陈郁川摇了摇头,很显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又抬头看向父亲:“父亲,我们家有人会木工活吗?”
“木工?我记得苏伯就会吧……你准备雕木头?”陈渊好奇地看着他。
“嗯……就想试试……”陈郁川吞吞吐吐地解释了两句,干脆抱拳施了个礼:“儿子告退。”说完,把银枪插/在兵器架中转身就跑了。
“我说,阿川,陈家儿郎是要上战场的……”陈渊的说教最后也没能传到陈郁川的耳朵里,看着小孩儿眨眼就不见了背影,陈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多学门手艺……总是好的。”
巳时日头正好,明媚的日光穿过片片碧绿舒展的宽大树叶,从枝叶缝隙间投下细碎的光斑落在青石板的地面,偶有风来,小小的光点便在青石板上轻巧地跳跃,染下一片又一片蓬勃的生机。
推开乌黑的木门,陈郁川看了一眼院内来来回回忙碌着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
“苏伯!”
“小少爷怎么跑这儿来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朝着他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小少爷不练武了?这地方可没人能同你对战呢。”
院内众人都笑着搭话:“我们可都是些做惯了粗活儿的,小少爷要找人陪练也不该上这边院子来啊。”
陈郁川摇摇头,“苏伯会做木工活儿?”见对方点头,陈郁川眼底闪过一抹喜色:“那,苏伯能教教我吗?”
苏伯一愣:“小少爷学这个做什么?”
“想雕串珠子,父亲也允了的,苏伯教教我吧?”陈郁川伸手扯了扯老人的衣角,神情很是恳切。
“珠子?这活儿太细致,小少爷当心伤了手,若有要雕的什么东西,交给我便是了。”
“我想自己雕,再说,身为男儿,怎么能因一点小伤就有所退缩呢?我可不会为着这个就放弃的!”
看着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子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豪气冲天的话,院中一干人都忍不住笑了,苏伯笑着伸手拍拍陈郁川的肩膀,点点头:“小少爷说得对,那就跟着苏伯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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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与泽其杂糅兮,羌芳华自中出。
纷郁郁其远蒸兮,满内而外扬。……”
独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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