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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此刻,宋师道可真算是翻船栽进了阴沟里——他自己动弹不得,还牵制住了寇仲,更引来了极其危险的婠婠妖女……
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之下,要命的危机蓦地就消磨掉了徐子陵心中的隔阂:宋师道也并非“计出无破”的神,如今强敌环伺,他们几个好兄弟自然应该同心协力共度难关,许多是是非非也就没必要计较太多了。
徐子陵挡在房门之前,微微冷笑道:“婠婠小姐的消息果然灵通,不过你若再往前半步,就别怪我……”这句话已没必要再说下去,因为婠婠根本就不理会徐子陵的警告,赤足轻点地面,继续接近房门!
徐子陵一掌拍出,与婠婠的纤纤手掌交错,九字真言印诀和天魔大法猛然相撞,气浪震得徐子陵身后的门窗嘎吱作响!
“奴家只是一片好心而已,”婠婠的语气暧昧,俏目中却仿若凝冰,“为何不让少帅出来见奴家一面呢?子陵这样阻我,真叫奴家担心……”
“小弟怎敢劳烦婠婠大姐担心?此番深情厚意当真令人难以消受!”房门乍然打开,寇仲扛着刀倚在门上,锐目紧紧盯住婠婠。此时他的满脸都是笑容,但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寇仲的心里已充满了杀机!
若是寇仲和徐子陵一起出手,婠婠今日难免会折在此地……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婠婠已彻底触怒了寇仲!
心下挂念着仍躺在房中的宋师道,寇仲手里的井中月蠢蠢欲动……
婠婠若无所觉地恣意一笑,媚眼轻抛,娇嗔道:“少帅终于知道奴家对你的心意了吗?”说到这里,她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咦”了一声,娇笑问道:“越军师呢?”
眼看着寇仲的杀意就快要爆发宣泄出来了,徐子陵蓦地轻叹一声,说:“越军师出了事,婠婠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寇仲一顿之下,马上就明白了徐子陵的意思,眼中露出浓烈的杀机,恶狠狠地接道:“赵德言那老贼干的好事,婠婠妖女你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
“当然没有了,”婠婠无辜地瞪大了水盈盈的双眼,说:“言帅打伤了越军师吗?不如让奴家进去看……”
“不如婠婠大姐你陪着陵少走一趟,去和赵老贼谈谈条件?”寇仲将婠婠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又将矛头转了个方向。
婠婠眨了眨眼,轻笑道:“奴家当然愿意帮忙,只是怕言帅见了奴家,反倒会生你们的气呢。”
“无妨,”徐子陵淡淡地笑了笑,盯着婠婠道:“你隐在我的身后为我掠阵,想必赵德言没那么大的本事能看破你的天魔幻身……好吗?”
婠婠瞅了瞅横刀堵门的寇仲,又瞧了瞧徐子陵锐利的目光,娇吟道:“哎呀,子陵这么信任奴家,那就……好咯。”
感应到徐子陵和婠婠联袂而去,祝玉妍也并没出现,寇仲这才微松了半口气,转而急匆匆地回返房中。
宋师道紧紧地盯着寇仲快步走近的身影,恨不能将他心里的急迫统统表现出来: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痛得要命,却偏偏连昏过去都做不到!这种银针被逼到一半硬生生停住、痛得令人发指的感觉……
这回宋师道可是狠狠地记住这个仇了:赵德言那该死的老狐狸,还有捣乱的婠婠!
而另一边厢,在赵德言看来,徐子陵来“求他”显然不如寇仲亲自前来的好,那样会让他觉得更为爽快——“少帅的声东击西玩得倒是漂亮,他怎么不敢亲自来见我了?”
“姜还是老的辣,”徐子陵用一个小小恭维转移了话题,淡笑道:“我们都对言帅佩服得很。”
“哈,”赵德言得意一笑,不再深究,很直接地说:“明天晚上,那是除夕夜,只要你们将邪帝舍利还有越军师一起带到我这里来,包管会让双方都过个满意的年。”
“明夜是否太急迫了?”徐子陵皱了皱眉,“宝库尚未开启,若有变故……”
“最好没有变故!”赵德言冷笑道:“若少帅还想要他的军师,就抓紧这一天的时间去开宝库。你最好劝他不要多费心神,妄图将我打入越军师体内的银针逼出来,否则……可别怪我的丑话没说在前头!”
徐子陵眸光一闪,勉强地点了点头。
见此情状,赵德言满意笑道:“莫怪我逼得太紧,其实我也是为了你们好。须知我对越军师所施之术乃是从‘五极刑’中的‘七针制神’演化而来的,能使人在不能言、不能寐、不能动弹的情况下承受剧痛,更兼神智清醒……在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下,再顽强的人也挨不过两天就会心神崩溃、但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