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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他们哭眼抹泪,并非因为可怜那些小猪崽,而是因为共和党那些专吃民脂民膏的赢利肥猪已经叫人给宰了。”这样抨击对方,是够厉害的了,可是总统在接受提名发表演说时,还要直斥大企业为“国门之内的敌人”呢。
总统这篇演说是6月27日在富兰克林运动场发表的,听众在十万以上。据马奎斯·蔡尔兹的报导,“总统发言只要停一下,听众就马上齐声喝采,在那个闷热的晚上,听来好象是出于一人之口。”不过事情经过并不完全顺利。在总统等候主席请他登上讲台,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广播记者罗伯特·特劳特也在对听众介绍会场情况的时候,“总统腿上的支架忽然松了,他跌倒了”,弄得特劳特吓了一跳。总统手里的稿子撒了一地,人们赶快帮他拾起来,他也连忙把稿子叠好,不过每一页都已经又湿又皱,粘上泥巴。这时距离主席致介绍辞只差几分钟了。后来总统谈到这事,这样说:“我这一辈子最狼狈的就是那五分钟。在所有白人当中,最倒霉、最发急的就是我了。”(要是在七十年代,黑人听到他特别提到“白人”,就会拒绝投他的票。)
可是他一开始讲,就讲得十分精采。那天晚上他有许多名言,例如“一个仁爱为怀的政府纵使偶然措施失当,也比一个不顾人民死活的政府长期啥事不干好得多。”他还说了先知式的话:“世道循环,难以揣测。对于某一时代的人,可谓得天独厚;对于另一时代的人,要求会特别高。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则应运而起。”演说完毕后,大会群众随他两度高唱《回想当年》,他坐着敞篷车绕场一周,满面春风,摘下旧呢帽向群众挥动致意,大家都站起来长时间大声欢呼。
总统准备不再管竞选事务,直到离大选只有五周才露面。他审时度势,知道一到了那时,选民就要听他的话了。目前他不妨专心处理政务,等待对方犯错误。果然正如所愿,对方犯错误了。夏天还没有过完,联盟党就由于任意妄为,搞垮了自己。杰拉尔德·史密斯对记者公然说,“我要教选民们怎么去恨人”,并且同意把这话登在报上。库格林神父也公开宣布,“我要走法西斯的道路。”不过他也开始对史密斯有了戒心,因为史密斯说过,“休伊·朗格的流血惨死,我念念不忘,”而且还说了一句惊人的话:“汤森博士和我站在铁厂谷【这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华盛顿孤军困守之处,时间在1777-1778年冬季。——译者】那个历史性拱门下发过誓,非把政府接管过来不可。”可是不用多久汤森博士就什么也接管不了了,因为他己被关进哥伦比亚特区监狱,罪名是藐视国会,拒绝在听证会作证。罗斯福赦免了他,可是随后史密斯又在新奥尔良市进了监牢,因为扰乱治安,出言猥亵。【史密斯这个专搞政治的传教士,本书以后不再提他了。六十年代后期,这位牧师又在洛杉矶市出现,自称“实际上是一千七百多个右派组织的高级顾问和联络员。”】
要是兰登州长有点气魄,他还不会全盘皆输,至少能保存一点体面。不幸他给群众的印象是身材矮小,戴上眼镜,语音单调而刺耳,是个并不出色的人。他不会念讲稿,讲稿又写得很糟。他在宾夕法尼亚州作第一次竞选演说,就说了些啥时候也用得上的话。他说:“在美国,我不论到哪里,都看见美国人。”而且,他也跟罗斯福的其他竞选对手一般,觉得对方善于躲闪,打他不中,气得发昏。他在巴尔的摩对听众说,“要是罗斯福连任总统,他准会把批评他的人一个个送上断头台,”听众愕然。弗里茨·库恩所领导的德裔美国人联盟【美国亲纳粹的政治组织。——译者】(后来改名“德裔美国人同盟”)表示支持他,他明里不说,暗地同意;共和党全国委员会诋毁罗斯福为“犹太人抬出的候选人”,他默不作声;他还含沙射影,说罗斯福是“共产党”呢。
这次竞选运动首次采用对全国广播争取选票的办法,也首次把总统候选人当是商品向顾客推销。共和党准备好了一百多万元广播费,《波士顿先驱报》记者罗伯特·乔特写信给兰登,建议“共和党进行宣传也采用向顾客推销商品的办法。”不在广播里正正经经地讨论什么问题;而是愚弄群众,不把他们作为说服的对象。赫斯特报系的社论大造谣言,竟说民主觉的竞选全由莫斯科出谋画策;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约翰·D。汉密尔顿也大声疾呼,说罗斯福“两手沾满了西班牙天主教士的鲜血”;【这是说罗斯福在西班牙内战时插手支持共和政府,但是他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译者】有些公司象“约翰逊和约翰逊”公司、“英格索尔·兰德”公司在发薪时还在工资袋里塞进恐吓信,说要是兰登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