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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掏银元往口袋里装,银元白花花的,闪人的眼睛。
老刘头低低的声音问:“三儿,这些都带走么?”
刘老太太也问:“是把银元都带走吗?这么沉,这么黑的天,拿着不得劲哩。”
李三说:“嗯哪,我以后不能来了,带着沉是沉了点,也不碍事的。”
炕沿上的灯火不住地忽闪,结出小小的灯花,把光明压低了许多,刘老太拿了针去拨,一下,两下,那灯花却也结实,竟没能拨落,刘老太太便把针按得深些去拨,不想却把灯火按灭了,就传来的摸索声,摸着了火石,“嚓”地一声,打出火花,又把灯点上了。
拨落灯花后的灯果然比先前明亮了许多,不但亮出了屋子,也亮出几个人神情凝重的眉眼,这夜有月亮,月亮是个半月,照得外面并不十分清澈,却也有月光穿过窗棂,如水般泼洒到厨房的地上来,将女人身上淡淡的幽暗化去了。
“我一会儿就走,趁天色暗得好,走得神不知鬼不觉么。”是李三的声音。
朝向媳妇不敢再听,心里别别别地急跳。收拾完碗筷,赶紧回屋,说给朝向听。朝向是给吓着了,一直没缓过神来,见女人又提,尤在心酥,说:“你问这些干啥?又不干咱俩的事,只做不知道算了。”
朝向媳妇越发觉得奇怪了,说:“你不是我男人么,有啥事才好问你,你若不是我男人,我问你干啥?我总觉着那些银元来路不明,爹娘说的话也神道,说不定以后会出事的。”
朝向不愿意地说:“你说这话啥意思,是嫌家里的事少呀,我倒是忘了问你,你跟来顺背着我都干啥了?”
女人答:“你听谁咬舌头,我又做了什么?”
朝向道:“你当我不知道么,你给来顺日,你是贱女人。”
朝向媳妇不由动气,故意气他说:“我是你媳妇,你怎么说这些畜牲的话?你悦意埋汰我,我当真就让他日了。”
朝向心里不是味,自己的女人真的要别人来开垦么?他心里酸酸的,一掌打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给打得急了,她陡然生出一种妇人的恶毒,手也是快,一把牢牢攥住朝向跨下的软虫,叫:“你想日俺,你有那本事吗?哪天不是洗光了身子等你。”
朝向像挨了打的蛇,顿时软下去,再寻不出反驳的话,只是下身被拽得生痛,不由得“哎哟”叫出声。
那屋听见动静,刘老太太就骂:“朝向,欺负你媳妇吗?”
两人再不敢吱声,堵着气谁也不肯理谁。
女人的气已填满了心肺,她觉得自己每日里为这个家啥活都干,男人不中用,又不肯理解她,真的是无依无靠的鸟了,本指望有一个安生的小窝,却不想有了家的田长不出该有的苗,季节是那般如期变化,有秋就有冬,人生的春风何时又能刮来呢?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作贱了自己的青春吗?作贱了可以幸福安享的一世,听娘说过,不生育的女人入地狱小鬼都不睬的,那么将来做了鬼,也只能是无人照看的野鬼,找不见生活的亮光,也找不到该走的路径,就那般一步步地,没有个准地方去。听听身边,并不曾入睡的朝向只是哑然无语。没有男人的功用,连话也不会说了吗?更不用说知痛知热了,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真是一种苦痛。
捉凶杀匪 十一(2)
她心里活动着,不知怎么就又想到来顺身上,忽地想起来顺叮嘱的事,摸摸白手巾还在,便悄悄起身,听听对面屋,没有啥动静,找个长木杆,出了院子,把白手巾挂上了。
来顺今天有点懒,知道女人不在家,一直没怎么到老刘头家门前转悠。却是祥子,给警察一闹腾,又没找出什么人来,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便格外地留了心,每一家的日子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还是烟是烟,火是火的,到老刘头家门口转,门是关着,也没见到生人,祥子心里说,我是多疑了。晚饭的时候,来顺抹完嘴出来,遇着来和,来和就说:“来顺,平时你别到处瞎转悠,也不怕出事,没见今天警察来抓人么,都吓死哥了,真是凶险。”
来顺说:“哥你说话不着村不着店的,警察抓人关你什么事,有啥可凶险的。”
来和说:“你不知道,我和朝向都看见了,那个人就在咱村哩。”
来顺瞪大眼睛,问:“你说啥?”来和就把上午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当时真吓人,都要吓死我了,现在这心还咚咚直跳,来顺你摸摸,看哥这心跳得厉害不?”
来顺不摸,急急忙忙往祥子家跑,跟祥子一说,祥子寻思一会,说:“定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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