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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都是没想到和没见过的,陈霖海说:“明天还会有街灯、花灯小戏《城乡亲家》、《瞎子观灯》、《打渔》、《朱买臣休妻》,人会比今天还多出一倍!”
秦罗衣看着身边那些在看花灯和买花灯和卖花灯的人,浮世中也有短暂的繁华,她看着那些各色的花灯,用手触碰着,感觉真实的存在感,“竟然可以这么的美!”
“月圆人圆,一切都如天上的满月般团团圆圆!”
秦罗衣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明天的月亮会更圆的。她挣脱陈霖海的手,欢快的往人流中涌去,在人流中穿行着,陈霖海在傍边的摊位上买了那盏游园惊梦的跑马花灯,也跟随着她穿行。
银奴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的一切就如被水清洗过一样,只有那两个人影在涌动,在那片锦色中远去……
自己彷如一个尘外人,一切都和自己无关,明日初晨破晓的阳光就会让自己化为灰烬,永远的消失……
廖府别院
秦罗衣又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她的心依旧还停留在那个花灯的街市上,她用火折点亮带回来的游园惊梦花灯,看着那跑马的游园惊梦在屋中飞舞,她起身在那些光影中舞蹈,娇美的杜丽娘、儒雅的柳梦梅,手中的折扇是梅花也是柳枝……
门外的银奴看着从门窗上透射出来的光影,他摸着自己的胸口,一阵阵隐隐作痛,那个竹海飞舞的绿衣少女、那个雪中哭泣的简服女子,嘴角一丝血渗出,手中的那把匕首滑落了下来,冰冷的刺痛了他的肌肤……
5。23 上元(2)
福兴昌烟馆
赵大树再次来到福兴昌,这里的人好像比上回多了些,他直接来到上回的那个位置,鄂达廷就像上回一样,有一种时间凝固的错觉。他躺了下来,上回因为海疏影失踪,还没来的急问自己疑惑的问题。
“鄂大人,新春吉祥!”
鄂达廷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赵大树,无表情,如果眼珠不动的话,赵大树会以为自己见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侍者过来,“鄂大人,您朋友给你加了泡烟了,给您续上!”
鄂达廷一听给他加烟,活了起来,赵大树淡淡的笑了笑。
“谢谢了,朋友!”鄂达廷说。
赵大树笑了笑:“鄂大人,能和您做朋友是赵某的荣幸!极大的荣幸!”
鄂达廷听见赵大树如此说,眉头得意了起来,浑浑噩噩中找到了一丝活气。
“朋友,有什么难处,尽量开口,鄂某一句话,就能化解!”鄂达廷还以为自己是正四品云麾使。
“鄂大人,您还记得白书玉吗?”
“那倾国倾城的人儿,”鄂达廷停下口中的烟,坐了起来,“怎能忘记,那是老天爷雕琢最完美的艺术品!”
“十年前的锦祥楼,白书玉去见的人是您吧!”
一说到十年前,鄂达廷刚才的神采又隐没了,“锦祥楼,白书玉是和我约在哪?”
这回是赵大树坐了起来,他看着鄂达廷。
“不过…可惜…可惜……”鄂达廷哀叹。
“您怎么没事,那么大的一场火!”
“那火是够大的,都印红了半个北京城了!”
“您是怎么从那场大火中逃出来的?”
“逃?为什么逃?”
“您不是也在那吗?”
“我,在哪儿?”
“锦祥楼啊?”
“我为什么在那儿?”鄂达廷有些迷惑。
赵大树看见这样的他,感觉自己更迷惑:“您不是约了白书玉在锦祥楼吗?”
“对,我是宴请了他!”
“那白书玉出事了,您怎么完好无损啊?”
“因为我不在那儿啊!”
赵大树完全被绕进去了,看着烟雾中的鄂达廷有些气馁。
“我和他约的是大火后的第二日!”
赵大树听到鄂达廷的这句话,半信半疑。
“没错,我和他约得是那天的第二日,其他的我能记不清,可是和他有关的我都记得真真地!”
“也就是说,那天白书玉见得人不是您,是另外一个人?”
鄂达廷躺下继续抽他的烟,赵大树问:“海瞻海先生的文字狱是谁给定的?”
“谁?文字狱,那可多了?”
“白书玉要救得人?”
“我只是管签字而已,都是由部下呈案我签字定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