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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故此有意撇下我们而去?”
何三姑眉头微颦道:“观他二人品行,不至于此。就是躲掉和尚,也躲不掉寺呀!”
何五姑道:“人心叵测,你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在戚继光麾下?他们所以受招,是迫于我们的刀剑!”
何三姑道:“若他们真的因山寇而嫌弃我姐妹,便是正人君子之属;正人君子岂会使诈说谎?那我们就更要设法找到他们。若他们确是使诈说谎的鼠辈,即是逃了也不足惜。我看多半是出了什么事情,且到前面看看再说。”
何氏姐妹走在浙闽官道上,一刬正南,左边是绵延二百里的洞宫山,浙闽官道从山脚下向南伸去。严冬的寒风呼呼作响,吹得树上的枯叶簌簌落下,给人以凄凉况味,只有几径古松依然耸立,傲视着这冷寞的四周荒野。
何氏姐妹进了山口,一口气跑了三十余里,仍不见文秉才、岳平的踪迹,不免焦急起来。
二人奔上道旁的一个小山冈,向南眺望,隐约间看见一个村庄,何三姑道:“且至村庄打听一下。”
此时何五姑隐入了沉思,岳平那调皮的面庞,在她的脑海里不知出现过多少遍,她爱岳平那调皮而又天真憨厚的性格,想道:这冤家不至于骗我们吧?不会的。要骗只有那老于世故的文秉才,也不像。文大哥那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怕的大丈夫气概,正是姐姐所钟爱的。哪么他们到底去了何处?
何三姑见何五姑在那儿呆呆出神,笑道:“傻丫头,你在想些什么?我说话你听到了么?”何五姑这才蓦然惊觉,“啊”了一声,不由得粉脸微红。
何氏姐妹又跑了五六里,才到那个村庄。说是村庄,也不过七八户人家。二人刚至村头,见一个牧童跨牛归来。何三姑上前打话,那牧童惊叫一声,滚下牛背,爬起来飞也似地奔进村去。二人诧然不知其故,跟着走进村内,谁知家家闭户,挨个儿敲门,却是无人答话,只得怏怏走出村庄。
何五姑悻然道:“这村里人莫非患了癫痫病么?为何视我们如同妖魔!”
何三姑低头摇首道:“今日之事当真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何氏姐妹在小村庄吃了闭门羹,复向南行,又行了六七里,遇到一个大些的村庄,坐落于道旁。村前场地上,有许多庄稼人围着一个老汉在那儿晒太阳。只见那老汉振振有词,看光景是在说今道古,人群中时不时发出訇然笑声。
二人走过去,何三姑柔声喝喏,哪知那群庄稼人均面带惊恐,一哄而散,奔回村里,各自关上门户。那老汉行走稍慢,何五姑一个箭步赶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喝道:“我姐妹既非猛兽,亦非妖魔,你们这些庄稼人为何见而避之?”
那老汉瞅了瞅她二人,疑道:“二位真的不是妖怪么?”
何五姑道:“若是妖怪,岂是你们关门能够避得了的?”
何三姑道:“五妹,松开手,不要惊吓了老丈,让他慢慢讲。”
老汉观她二人并无恶意,而且说话颇有一些道理,惊恐之色退了几分,说道:“敢问二位姑娘来敝村何事?”
何五姑见老汉恢复了常态,便松了手。何三姑道:“我姐妹与夫君并肩南行,在北头的山口失散了,想请问老丈一声,见到两个年轻男子路过此地么?”
老汉忽然失色道:“那可不得了了,八成有性命之忧。”
何三姑心头一怔,急问道:“老丈看见了么?”
老汉道:“没看见。”
何三姑又好气,又好笑,心想:难道这浙南山里人都是如此疯疯癫癫?遂笑道:“老丈既然没看见,何以得知他们有性命之忧?”
老汉道:“是我猜测的。”
何五姑也给惹笑了,说道:“请老丈说说猜测的缘由。”
老汉神色甫定,清了清嗓子道:“三年前,我们洞宫山出了一桩怪事,就是上柴采药的药农与砍柴的樵夫,往往去而不返,杳无音信,以至人心惶惶,不知何故。
“有两个胆大的汉子,意欲寻个究竟,结伴上山,满山里掩蔽搜索。一天,在一处山头上,发现垒垒白骨,又在山头下不远的地方找到一个山洞,于是二人悄悄的潜入洞内,哪知洞内竟别有天地。二人在洞内拐了几个弯,已至山洞深处,耳听得有男女调笑之声,虽然好奇心重,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又悄悄地退了出来。
“二人到洞外细细商量,决定在稍远处的山石后守着,以便观察山洞的情况。一直等到第五天早晨,才见两个年轻女子走出洞来,都有沉鱼落雁、羞花蔽月的姿色,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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