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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承诺日方所提的条件。宋哲元只好责令张自忠等于当晚开始,继续与桥本群商谈。日 方为此,又大造舆论,言下之意二十九军与日方秘密签订协定。
这时,前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病殁。田代是抗战爆发后第一个死于中国的 日本高级将领。宋哲元以参加田代皖一郎丧礼为名,跟香月清司见了面。日方又借机宣 传宋以参加田代司令官丧礼为名晤面新任司令官香清司,并对日军表示道歉。疑团丛生, 连南京中央也弄不清宋哲元在干什么。
7月17日,南京中央责令二十九军驻南京办事处处长李世军问询宋哲元与日方谈判真 相。宋知自己在天津羁留已使中央疑虑,宋只好为自己解释说,仅以解决地方局部冲突, 决无任何丧权辱国协定。
有人向宋建议,要宋速离天津,否则人身安全将难保证,宋已觉得再在天津滞留也 无意义。7月19日早上,宋搭乘北宁铁路专列离开天津,专列经过杨村两侧铁桥,桥上, 已被日本人埋置了炸弹,专等宋专列到来。
血祭卢沟桥——七七事变 第十六章
关东军入关前面提到,卢沟桥事变爆发以后,蒋介石即命令亦在庐山的外交部长王宠惠立即回 京。王即日启程,7月10日抵达南京,旋即向日本大使馆提出书面抗议。
日本驻华大使川越茂时在天津不回,日大使馆由仅有的一位参事日高信久郎负责。 日高悍然向王宠惠表示:“……日本不愿意以中华民国外交部为交涉对手,卢沟桥事件 应予就地商谈。”
日高参事的一席言词令人惊愕。这也是“不以中华民国为交涉对手”一语的首次出 现,翻阅过抗战史的人,就会经常发现,日方在这之后,经常使用此语。这话何意?一 是,就地解决,但从全局看,日方非此意。二是,对冀察当局施加压力,使冀察当局就 范,成为类似冀东殷汝耕那样的伪政权。
就在这一天,蒋电冀察当局“固守宛平,就地抵抗”。并令孙连仲、庞炳勋率师北 上保定一带,准备在保定——沧县一线与日军作持久之战。这一构想,恰恰体现蒋介石 的“德国式的整军布阵战术思想”。岂料日军在占领平津以后,先向西北,兵出南口, 8月份即开始了南口大战,得手后,又转战山西忻州、太原等地。平津失守后,恰遇平津 河北天降大雨,遍地汪洋。二十九军兵败,军多怨言,已无战心,所以,保定——沧县 的阵地防御战,未经大的接触,即行南溃。
蒋介石与宋哲元虽然在以儒学治军治国的观点上相近,但蒋曾受上海滩翻云覆雨的 经济政治潮涌的影响和青帮红帮黑社会势力的熏陶,手段要比宋哲元高明而灵活得多, 这一点也是宋对蒋不信任的根源。再加上过去的芥蒂,一直潜伏着心理上的危机。反之, 蒋也一直认为宋是冯玉祥的亲信嫡系,也总是防他离心离德。
话说回来,日高参事的话不能不使蒋介石派生出很多想法。
7月13日,蒋电饬宋哲元“万勿单独进行和与战”。电文有谓:“卢案必不能和平解决,无论我方允其任何条件,而其目的,则以冀察为不驻兵区 域,余区内组织用人,皆须得其同意,造成第二冀东。若不做到此步,则彼得寸进尺, 绝无已时。中央已决心运用全力抗战,宁为玉碎,毋为瓦全,以保持我国家之人格……
“此次胜败,全在兄与中央共同一致,无论和战,万勿单独进行,不稍予敌方以各 个击破之隙,则最后胜算,必为我方所控。”
“卢案必不能和平解决”的观点,无疑是见地远远高于宋哲元。后面电饬既是针对 日本的“不愿以中华民国外交部为交涉对手”,又是暗示宋哲元必须听从中央指挥。孙 连仲、庞炳勋率师北上,既是威慑日军,同时也是威慑宋哲元。宋哲元抵津之日,到19 日离津之时,在这黑暗而漫长的8个日夜间,风波层出不穷,他确给国人留下了一个莫大 的谜团,他所表现的矛盾与犹豫,险些使日本人的诡计得售,险些断送二十九军,国人 可能沦于万劫难复之境地。
宋哲元乘专列回北平之时,日人见宋并不顺从,企图再制造一次“皇姑屯”轰炸张 作霖那样的事件,而使冀察当局及二十九军群龙无首,趁乱出面收拾局面。所以在杨村 西侧铁桥埋置炸弹,而图炸毁宋的专列。庆幸的是,装置炸弹的人是中国人,这个中国 人在炸弹上没有装上引信,所以没有爆炸。
19日上午10时宋的专列到了故都北平。当日,日报宣传,19日,张自忠、张允荣与 香月商定6条“细目”,即以香月提出的7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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