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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计赵亦秋是个会家子,武功可能还要高出自己,是以,他好奇心动,便直跟在赵亦秋后面。
赵亦秋目前也希望有人跟他在一起,然而他从小养成一种怪癖与乖戾个性,他不需要任何一个人跟他在一起。
尽管赵亦秋有这种反常的心理,但人类有“合群”的本能,他开始渴求一分友谊。
他已对那年轻人存下了好感,因为那个人跟自己年纪相若,所谓惺惺相惜,便是这个道理。
两个人始终保持一定距离,不远不近。
赵亦秋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又望了那个年轻人一眼。
这个年轻人,心里微然一惊,他马上装着若无其事,神态安逸,欣赏着路旁的花草。
赵亦秋冷笑一声,掉过头又走了……
他们这两个人大约又走了三里路的光景,赵亦秋见对方还是紧跟不舍,再也沉不住气,停下脚步,看对方作何打算。
那个年轻人看赵亦秋停下来,也站立不动。
僵持了片刻,赵亦秋心里一气,冷笑一声,直向那人走去。
这个人见赵亦秋向他走来,心里暗暗吃惊,尽量装着若无其事,悠闲地看着四周……
赵亦秋走到他的身旁,冷冷道:
“兄台跟踪小弟,意欲何为?”
那人抬头望着赵亦秋那傲然的脸色,心里一震,拱手若笑道:
“兄台大名能否见告?”
赵亦秋冷笑一声道:
“你管我叫什么名字,先说你跟踪我三天,是为什么?”
那人还是满脸微笑道:
“小弟跟踪见台三天,决无恶意,只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赵亦秋已经截断了他的话道:
“只是什么?是不是觉得可疑?”
那人尴尬一笑道:
“小弟并无恶意,只是兄台何以脸色忧郁,大概有不开心的事吧?”
赵亦秋道:
“这是我个人的事,你大可不必管。”
那人苦笑道:
“小弟不是想管,兄台如有困难,小弟当可帮忙。”
赵亦秋见对方说话彬彬有礼,谈吐文雅,自己又不能随便对那人如何,他想了一想,说道:
“你走吧,我根本没有什么事,谢谢你关心。”停了一下,看了那人一眼又道:“如果你再跟踪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年轻人一听,心里不觉有气,心想自己一番好意,竟碰了一鼻子灰,自己几时受过这个气?他脸色微愠道:
“兄台好大的口气,我就不相信我不能走这一条路。”
赵亦秋冷笑道:
“那你是存心跟踪我?”
那人冷笑道:
“是又怎么样?”
赵亦秋狂笑道:
“那我就非叫你试试我的厉害。”
那人冷笑道:
“我就不相信你有什么本领,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赵亦秋冷笑一声道:
“那你就先接我这一掌试试。”试字未毕,错步翻腕,右掌双指骈进,指取那人当胸“巨阙”穴。
这一招快若流星,那人暗道:果然好俊身手。思忖间,赵亦秋双指已经点到,他不敢贸然一接,勉强闪开一招。
赵亦秋在出手之际,似有所悟,思忖:“我又何必炫耀自己的武功?多找麻烦?”顾盼间,那人已回身扑到。
赵亦秋心意已经打定,不以武功取胜,眼看那人双指点到他前胸时,他装似闪避不及——
那人见赵亦秋无法闪招,以为赵亦秋的武功不过尔尔,心里一软,改点为划。
只听“嘶”的一声,赵亦秋的衣服已被划破了半尺来长的裂口。
那人见划破了赵亦秋衣服,看了赵亦秋一眼,思忖:“狂逞口舌,我若不手下留情,看你还有命在否?”
他泛着歉疚的神情,向赵亦秋一揖道:
“小弟一时不慎,以至失手,尚祈兄台恕小弟唐突之罪。”
赵亦秋淡淡一笑道:
“兄台手下留情,小弟感激不浅。”
那人沉思片刻道:
“如兄台不弃,让小弟做个东道,到对面酒店畅饮一杯,以赎小弟失手之过,未悉兄台肯不肯赏这个薄脸?”
赵亦秋听对方这么说,觉得也不好意思推辞,送点头道:
“既然兄台抬爱,小弟只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