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焘也猜不透崔浩。
刚才那杯下肚的冰酒已然幻化为袅袅暖温,烧上了拓跋焘的心头。佛狸儿晃了晃神,眼眸渐渐迷蒙了起来。
“免礼,请坐。”拓跋焘说道。
“是。”
崔浩抬头,起身。他望了拓跋焘一眼,温和的笑了起来。他一手提着衣袍,一手抓着剑,穿过那绫帐筑起的墙,缓缓走向拓跋焘的心中。
芙蕖出水,光容玉颜,气若幽兰,惊鸿翩翩。
即便是多年以后,我与你之间只剩下仇恨,咫尺天涯,我仍感激这个夜晚。
拓跋焘默默把一壶温透的酒推了过去,崔浩拿起酒直接先灌下一口,君臣间便这般缄默无言,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互相敬酒,拓跋焘突然开口问道,“崔浩,柔然和夏国,该先攻打哪一个?”
“臣以为当以赫连为先。”崔浩突然直起身子。
“为什么?”
崔浩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起身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那柔然进如大雁,列队同行,散如走兽,四处逃逸。如用大军驱往无法一网打尽,如用小兵逐个击破又太耗尽力。那区区夏国不过千里地,且我夜观天象,夏主赫连屈孑活不过半年,陛下不如在这半年内韬光养晦,待到夏主一死,夏国子嗣自会因为夺位而疏于防范,这时我军戮力同心齐力进攻,赫连氏何愁不破。”
“但我听说夏国首都统万城是座坚城。”拓跋焘低头轻笑,突然话锋一转,“但就不知道统万城和你的嘴相比谁更硬了。”说罢,他背过身去,扯□上的衣衫,“有你这张嘴,就算赫连勃勃活着,你也能将统万城咬开吧?”
巧言善辩的崔浩竟一时语塞。
“臣是为了陛下着想,不得已而为之。从古至今,天下人皆以孝为先,夫孝者……”
一阵轻风吹入,拓跋焘突然转头抽出崔浩搁在身边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崔浩的腰带,将他一把挑入怀中,烛台上蜡烛被吹灭了几支,屋内变得昏暗了起来。
这一切来的太快。等崔浩反应过来时,只觉得一阵抽搐,定睛一看,原来拓跋焘正用生满茧子的大手狠狠捏着自己的脸颊,目光如炬,如同一条苍狼般的盯着自己,而他手里拿着的宝剑分外寒光逼人,离自己的小腹至多三寸。
第6章,佛狸的初夜
暮霭沉沉,急雪舞风。随着越来越多的火苗吹灭,屋内越发的变得昏黄朦胧。
一片寂静。
谁曾想,多年以后回忆起你我二人,竟多半是这无语凝噎。
酒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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