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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之时,一路军马不及携带的些许财物,似这等去处每逢改朝换代均有不少,那被他们兄弟八人劫了的冤鬼行商原是大明朝内陆的一个富商,他机缘巧合得了这宝图,按捺不住便沿途一路寻来,未曾想宝藏未曾寻到,反被横行大漠的歹人害了性命。
漠北八刀混迹荒漠这么多年,做的又是那呼啸来去的无本买卖,勘察地形的本领哪里是个锦衣玉食不便南北的富商可比的。
这不得手宝图未久,兄弟八人便按图索骥一路寻到了这亦不剌荒山挖将了起来,说起来此时已有月余的光景。
却说这一日八兄弟终将宝洞外填塞的土石全部挖净露出了地洞的门户,兄弟八人各个喜形于色,纷纷点起了火把油灯抢将进来,这个地洞却不是个天然的石洞,乃是当年败退的那股元兵慌忙挖掘的,只见不大的洞窟里散落着一些字画古玩,真正的金银财物珠玉珍宝却只得了一箱。
兄弟几人又细细的寻摸了许久,莫盗又寻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怪异盒子,只觉的入手阴寒坚硬异常,却不知是何种材质。
老大莫杀寻摸了一圈未见得半件杀人利器好不失望,接过怪异小盒看将过去,昏暗的火光下只见黑黝黝一团严丝合缝犹如一体,只盒子中心处嵌有圆盘,上面多刻有蝇头小字,却是字认得他莫杀,他莫杀却认不得字。
老八莫嗔最是性急,抢过盒子用力去扳,却哪里打得开,这莽汉子一时性起,把铁盒扔到一边,抽出腰间的鬼头大刀便照盒子上砍去,剩下的几兄弟再想阻拦已是不及,只听咔嚓一声响,十多斤的上好钢刀竟然就这么折了,几个人再去看那盒子,上面却连个划痕都不曾留下,兄弟几个这才知道是寻到了异宝。
前朝大元烽烟天下之时兵士狠猛凶残,每打下一处城甸,领兵的将领往往便纵兵劫掠,但凡有用的没用的,只要有半点瞧得上眼便抢将回去,因此各路元兵从四处颇得了些不知来历用途的事物,这盒子的材质坚固无匹,但凡有眼珠的便知是宝,然而不知用处最终被元军埋在这里倒也不曾随手遗弃。
莫氏八兄弟凶狠狡猾固然是不缺的,但是兄弟几个早早便投身了草莽,却是个个的与风雅无缘,那些个价值连城的字画古玩只捡了那些金子打的玉琢的拿了,剩下的便都弃了,八人抬着那箱珠宝金银,挟着那黝黑的铁盒径直折返回了居廷海,此后舍了些许银两聚拢了千百强人建立起了黄沙寨,兄弟八人正做那八个头领,一时间大小响马纷纷来投声势更壮。就连当地的官府都不愿轻易招惹,如此劫掠过往客商肆无忌惮为恶更甚。
第二回 狂沙漫卷
自打漠北八刀挖到了元军的宝藏,倒是在这片荒漠里平静的逍遥了十数载时光,眼见着黄沙寨日渐繁盛,莫家八兄弟也都一个个人近中年,虽说每个都抢得了几房姬妾,却无哪个真生下过一儿半女,就如老三莫淫那等贪花好色处处坏人名节的淫徒也是这般颗粒无收。
兄弟几个这时才想起爷娘临终前说与弟兄几个多做善事的嘱托,思躇着难道真是自己弟兄八人为恶太甚冥冥中却要落个断子绝孙么,此时民间最重孝道,兄弟几个想到此节虽说终是各人秉性难除,但终也不似了过去那般逢人便抢抢完便杀了。
黄沙寨里也渐渐的立起了些许规矩,过往商客凡打此处过路的,依那财货的轻重直须纳个买路钱财,如此黄沙寨便不相犯。纵是遇到那不懂规矩的客商,被手下擒住往往也只取了财货财物,捡那不知好歹卖力反抗的杀了便罢,其余的伙计挑夫却也并不留难。
今儿个却是恰巧该着莫食和莫淫弟兄俩带着寨中的弟兄出来讨生活“借”银子,只见两人点齐了喽啰家伙儿,一彪人马出了寨子寻了处客商常行的高坡,取那坡后的乱石滩藏身,不多时收拾停当便只等肥羊入瓮。
老七莫食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从怀里掏摸出一样事物,只见老厚的黄油纸严实的裹着,解开了却是一块喷香的酱牛腱子。
莫淫却是从腰囊里掏了本泛黄的佛经出来,眯缝着眼细细的瞧着,这佛经却是莫淫在居廷海市集好容易掏换来的宝物,倒也真是佛只是却是那无上欢喜佛,要说这欢喜佛经里面除却记载了些历朝历代的房中*之术,更勾人的是还绘有诸般图样插图。
莫食手里举将着牛腱子犹豫了片刻,朝三个莫淫递过去,开口道:“三哥,你吃牛肉么?”莫淫生怕这憨呆牛腱子上的汁水秽*物弄脏了自己的宝书,急忙喝道:“老七,你且自个去吃,休来扰你三哥。”
八兄弟里面却是属得莫食性子最直,本心却是良善憨厚,此时有吃食虽是先问于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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