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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可悲可怜的打工生活,暂时疯狂一会吧。
徐浮萍尽管不漂亮,好歹是个女人!好歹可以解决最根本的问题!最起码比老母猪更貂蝉!最起码长着两个比叶子楣还壮观的山东馒头!有没有爱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喂饱我那个不安分的器官!
憋不住了。我给徐浮萍打电话:“浮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发了工资还当上机加组长。咱们一起庆祝一下,或者一起吃个饭吧。”
徐浮萍居然连一句祝贺的话都不给,懒洋洋的回答:“如果钱多得用不完,给我打点在卡上啊。饭嘛,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和你吃。”
我着急:“浮萍,这段时间你在忙什么呀?连电话和短信都不给我。宝贝,我好想你好想你!我想。。。。。。”
话还没有说完,徐浮萍就无情地打断:“先想着吧。有空了我会和你联系,会去看你的。我还有事,挂了哦。”
滚滚乌云打走了绚丽的彩霞。一只无形的大手扑哧一声就穿透我的胸腔,开始残暴的地打砸我的心房,瞬间就掏空了我的身子。
TMD,徐浮萍简直是有B不卖故意装怪!长得母蛤蟆一样还痴心妄想给老子玩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游戏!
我狠狠地踢飞脚下的小石头,对着天空嗷嗷叫唤。
呐喊过后,我竟然感觉到了如性高/潮一样的满足。长长呼出一口气,突然就想写点什么。
写作和性对我的诱惑力不分伯仲,前者满足精神,后者满足身体。人有很多欲望,却难以感到满足。因为不满足,所以更欲望。
何况我还想早日混进作家队伍,想披上一件骄傲的文人皮。
我很留恋以前在航空城的风光岁月,怀念曾经的女粉丝。舞文弄墨彰显才子*,远比在一个破破烂烂小厂做鸟什的车工老大鲜亮。既然韩寒郭敬明能红火起来,我梅道梅寒梅敬明为什么不可以露露尖尖角呢?假如一不小心真混成了作家不仅可以名利双收,说不定还又能屁颠屁颠抱得一美人归。更有趣更刺激的还是可以让那些抛弃鄙视我的人惊愕得牙痒痒,大肠小肠直肠盲肠十二指肠统统后悔得发青烂掉!这等好事不亦乐乎?
创作的欲望随着柳绿花红气温升高像注入激素般不断疯长。我买了一些文学名著,也挑了几本五花八门的杂志。一无所有的好处是可以心无旁骛,没有太多的牵绊正适宜白手起家。天地作证,日月可鉴。在未来的某年某月某一天,一代文学大家将从成都东郊一间散发铁臭与机油味的破屋诞生!
姐什么没有看过?
黄厂长外表土得掉渣,骨子里却精灵无比。我花50元换来的所谓单间,只不过是一间废弃的库房。不到十平米的狭小空间,有一半的地方都堆着烂卡盘、旧中心夹和从机床上拆下来的残缺报废的附件。墙面粉刷的石灰浆已经变黄,上面除了溅有油污,还乱七八糟盖着许多手掌脚板印。有一天我心血来潮,用旧锯条在墙上刻下——梅道到此一住。
好在里面除了一张比单人床宽,比双人床窄的木板床,有一张老式写字桌,还有一把缠了许多花布条的旧藤椅。我拿报纸铺在漆迹斑驳的桌面上,再摆上书籍和新买的台灯,倒也一下子多了些雅味,凑凑合合成了梅道的卧室兼文学创作室。
秋风破茅屋,杜翁安如山。只要心静笔不辍,伊甸园里好风光。刘禹锡曰:何陋之有?
宁静的夜晚适宜胡思乱想,适宜文学创作。思念在昏黄的灯晕下蔓延,我摊开了稿笺, 执起生锈的老笔正要把心语涂在方格间,一个黑影突然钻进来,吓我一抖。人到的同时,高音喇叭般的声音就闹昂了:“小梅,还有没有新的《故事会》?”
这个中年妇女是周姐。泰盛厂的厨娘。灵感被无端惊跑,我有些不高兴:“周姐,你咋又不敲门就往里闯呢?”
周姐才不看我脸色,把我这里当她的屋一样随便。进屋就来到写字桌边动手翻起我摆在上面的书籍,慌得我赶紧合拢稿笺往抽屉里塞。她嘴一裂洗刷起我:“哦哟,给你婆娘写情信唆?啧啧,看你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就是摆在眼前大姐也不会瞟一眼,大姐怕肉麻,更怕看了脏东西眼睛长挑挑!”
我有点烦周姐,想快些打发她离开:“这几天没有买新书,周姐想看最新版《故事会》我明天就去买。”
周姐肯定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笑嘻嘻地说:“真的?对大姐这么好,是不是想大姐以后多给你舀几片肉嘎嘎?”
我没有心情和她开玩笑,一脸认真:“你能多给我舀几片肉嘎嘎当然好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