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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扬扬而落,原本就份外宽阔的外场,在门前明灯的映照下,更显得一片茫茫。
他与尚隐,不仅君臣有别,更情同手足……他能怎么样?他又敢怎么样?
他心中酸楚,只弯着腰将脸埋在马鬃上,思绪空茫。
皇帝午后接见各地来京的孝廉,晚上又同宗室诸王饮宴,待回到广弘殿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因阁中拢着地炕,乐歌和燕翔二人都仅着薄衣,正在查点刚送来的御贡瓷器。
燕翔十分乖觉,一见皇帝来了,忙推说要去殿外拿往年的瓷贡旧账,人立刻跑得没了影。乐歌见情形不对,忙也想跟着退出来,却被皇帝叫住:“朕想歇歇,你来更衣。”
“是。”乐歌突然想起那日的一个吻,满面飞红地走过去,蹲□来解他衣袍上的绣扣。皇帝略一低头,便见她乌云叠鬟、浅淡春山,一张俏脸早已被阁中热坑薰得似涂朱一般。他心中翻腾,不禁对她深深注目。
乐歌不像先前一样没经验,转眼便为皇帝脱下了外袍,她将外袍搁在楠木架上放好,又放下了床帏的丝帘。正要退出去,可他却又吩咐道:“一时半刻,朕也睡不着,你拿本书来念念……念着念着,朕兴许就睡着了。”
“好。”纵然皇帝要求古怪,可乐歌也不能拒绝,只能从书架上拿了一本诗集来念。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个字和每个字之间带有长短不一的拖音,听起来高低迂回,极有韵律。这不仅不能使他入睡,反而让他更加燥热起来。他突然坐起来,掀开帘子看着她,眼中炽热更盛。
“把书拿来给朕看看。”他朝她伸出手去。
“是。”乐歌刚将书递给他,就被他握住手腕,大力一拉,揽在了怀中。 他身上的温度如同一块烙铁,紧紧熨贴着她。她尖叫一声,在他那炙热的臂膀中拼命挣扎。
“这次你逃不掉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让她的背脊不由僵直,全身颤栗,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就好像要烧起来。
他的指尖慢慢地在她的锁骨和脖颈间流连,双眼一瞬不移的盯着她,他见她眼波流动中,带着深深的惶恐和强烈的抗拒,湿漉漉的明眸竟是别样的娇憨动人。她单薄的衣裳间那股熟悉的幽香若有似无,让他心头乱跳,热血狂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下头去热烈地吻她。
他挑开她咬紧的牙关,长驱直入,吮噬啃咬,掠夺她唇齿间的甜蜜。他的手抚过她的眉梢鬓角,将她头上的簪子一抽,顿时一头如墨般的长发铺泻在榻上。
乐歌喘气声尤急,伸手欲将他推开,她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不要!
可这……也许是她惟一的机会了,若她抓住了,往后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该怎么办?她拿不定主意。
尚隐是她的仇人,因他一道圣旨,她死了父亲、母亲、兄长和族人。可尚隐也是她复仇路上的一线曙光,否则以她微薄之力,只能在奉先殿继续擦那些冷冰冰的死人牌位,直到老死。
正当她脑中天人交战之时,他炽热的吻已经细碎地印在她滑若凝脂的脖颈间、锁骨上,一路渐渐往下,他的手挑开了她的里衣,沿着她起伏的胸线慢慢地撩动。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莫名地弓起身来,心怦怦得乱撞。
他再次撑起身来看着她,目光灼灼摄人,双眸深不见底,突然伸手摸到了她的腰间……那腰肢纤纤细细,不堪盈握,让他更为情动。他低头反复地吻她,与她的舌尖纠缠不休。
她迟疑了一下,主动伸出手去,攀在他的颈间。此时,她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邢家、想着太后、想着这刻骨铭心的仇恨。她双眸微闭,怯怯地、轻轻地回吻他。她的反应让他又惊又喜,他低哑地喊着她的名字:“乐歌儿……”
他的一声呼唤,瞬时把她拉回现实,心中顿时清明。
不可以!不可以!若自己委身伺仇,父母亲在天之灵情何以堪!
“不要!”她浑身颤抖,突然猛地推开他,拢紧衣服,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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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人事如棋 。。。
韦璧走到广弘殿的时候,天色已从茫茫大雪中透出一丝青色的亮来。近日来,他因孝廉选任之事和邢度舟多有抵触,加上家宅不宁、绮雯远走,心情很差,见谁都面露几分凶神恶煞的样子。
“皇上正在阁中和老王爷下棋呢。”王舟边说边上前来接过韦璧脱下的大氅。
“宏王?”韦璧问他。
“没错,正是这位老爷子。”
韦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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