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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就党内生活问题针对我开展的重大运动中的一些个别问题上有个人之间的分歧。
最近一年,在党内开展了以毛泽东的思想和活动为基础重新审视党的全部历史的运动。他被宣布为中国布尔什维克主义和中国化马列主义的主要代表。
……我完全支持这场运动。因此我已经既在口头上,也在书面上向毛泽东和中央委员会声明,反对李立三路线的斗争和确定新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都是毛泽东的贡献,而不是我的,如同我以前认为的那样。我还声明,我放弃一切有关政治分歧的争论。(第283页)
临末,写了两句有关私交的话:“衷心感谢您和亲爱的罗莎多年来对我女儿的关心和教育。对可爱的米佳的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译者有注:“罗莎,季米特洛夫的第二个夫人。米佳,季米特洛夫七岁的独子。”米佳当是迪米特里的爱称。
看了这个注释,同时还可以发现译者代序中有一处也没有弄清楚。代序说:“季米特洛夫的惟一男孩夭折后,在许多外国小朋友愿做他的后嗣的情况下,1937年他收养了王明的女儿作为自己的女儿。”(第9页)米佳这孩子是1943年4月7岁的时候去世的,出生当在1936年。王明是1937年11月回国的,那时他还好好的活着,季米特洛夫并不需要收养别人的孩子去填补感情的空缺。也许是王明考虑到延安生活条件的艰苦,回国的时候,就把孩子留下来,请季米特洛夫照看吧。
(原载《百年潮》2003年第6期)�
蓝英年:“拉普”总书记阿维尔巴赫(1)
说来惭愧,20世纪50年代初听过苏联文学史的课却没听说过“拉普”。“拉普”两字,还是在胡风先生的《我的自我批判》中第一次见到。他说拉普代表庸俗机械论,并痛切地感到它的危害。当时万炮齐轰“胡风反革命集团”,他的话我当然不能相信。拉普倒底是什么团体,进步的还是反动的,我弄不清。以后也没弄清,运动接连不断,自身难保,哪儿还有心思研究拉普。再说想研究也没材料。1980年以后,陆续看到有关拉普的材料和评论文章。对拉普的纲领、组织、活动有所了解,但仍有雾里观花的感觉,因为拉普是由活生生的人组成的,他们也有喜怒哀乐,成功失败,并非政治符号,而对他们的大多数人我则一无所知。后来读了舍舒科夫的《发狂的捍卫者》和别拉娅的《二十世纪的堂·吉诃德们》,政治符号才化为有血有肉的人。
20世纪20年代初苏联文学团体林立,有的拥护布尔什维克,有的反对,有的既不拥护也不反对,但皆以俄罗斯人民的代表自居。经过强迫解散,自行消亡和改组合并,只剩下最具生命力的几个。而其中最具实力的,当属以沃隆斯基为首的山隘派和以阿维尔巴赫为总书记的拉普。拉普存在近十年,组织遍及全俄,受到联共(布)的暗中支持,他们也以“党在文学的核心”自居。他们是一群涉世不深的青年,遵从党的教导,满怀革命豪情,为建立无产阶级文学而奋不顾身。凡有碍于他们事业的便坚决予以打击。但他们毕竟都太年轻,血气方刚,不耐烦冷静分析对方观点,却急于大打出手。这便是至今有人说拉普动辄打棍子的根源。动机与效果相反,有点像我们二十多年前所说的小将犯错误。
1926年拉普进入鼎盛时期,成立了以阿维尔巴赫、法捷耶夫、李别进斯基和叶尔米洛夫为核心的新理事会,仍由阿维尔巴赫任总书记。几年后,正当拉普领导人逐渐冷静,反思过去,沿着新路线阔步前进的时候,1932年4月23日联共(布)中央突然作出《关于改组文学艺术团体》的决议,解散所有文艺团体,成立便于统一领导的各协会。决议的中心是解散(俗称消灭)拉普。这绝非拉普不听斯大林的话,恰恰相反,拉普听话到把斯大林的政治报告硬往文学里套的程度。如斯大林1931年6月所做的《新的环境和新的经济建设任务》的报告,拉普立即做出决议,其第一条便是:斯大林讲话中提出的全部问题也是关于无产阶级文学中为列宁主义创作方法而斗争的问题。这时山隘派由于沃隆斯基垮台而奄奄一息,其他流派早已不成气候,只有拉普一枝独秀,并迅猛发展,已遍及全苏。斯大林高瞻远瞩,担心它变成一股政治力量,当机立断,把假想之敌消灭在萌芽之中。除斯大林和政治局几个委员外,没人知道决议是怎么形成的,连高尔基事先也未通消息。决议对拉普领导人有如当头一棒,打得他们先是晕头转向,后是胆战心惊,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们对筹划成立的作家协会提出两点要求:一、设立无产阶级作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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