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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做的,心中憋闷,她再次摔开他的手,索性走出半米的距离,背对着他不说话。…
李七已关了门窗,背后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殿中的血腥味便突兀的显现出来,沈映菡不是第一次见夜清梵吐血,却只有这一次觉得每一丝的血腥味,都透着生离死别的味道,他吐得每一口血,都是从她心头流出来的。
心里很疼很疼,眼泪就开始往上翻涌,她仰头闭起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没有你之前,朕每一次发病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好容易他咳得不那么厉害了,能勉强忍住,便情绪平淡无波的开口,声音轻轻的,悠闲的:“映菡,朕并非与你生疏客气,只是早已习惯而已。”
“可你如今已经有了我!”沈映菡再也忍不住,猛然睁开眼,气极的转身,一双灵透的杏眸,一边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一边痛彻心扉的望着他,失控的怒吼:“今时不同往日,夜清梵,如今你不是一个人,老天让我穿越时光和空间到这里,为的也许就是让你过的好一些,我明明可以减轻你的痛苦,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撑着,你难道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么,你就没想过,我有多心疼吗!”
原本是气急败坏的怒吼,到最后,竟成了伤心委屈的失声痛哭,她跑回他身边,无力的跪伏在他膝边,拉住他沾了血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滚烫的眼泪都流在他冰凉的掌心。
夜清梵俯首,静默的望着膝盖上的女子,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哭个痛快,林谷拿了银针回来,也被他使眼色、站在一边不出声。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她呜呜咽咽的哭声,以及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浓重的血腥味,渐渐盖过檀香的味道。
第五十八章: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直到她的哭声小了,他才幽幽叹口气,抽出手掌抚上她还在抽噎颤抖的小脑袋,顺着她如丝缎般光滑柔软的发丝,一下一下的抚摸。
他的手似乎带了神奇的魔力,沈映菡杂乱无绪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哭声也止住了,只剩委屈的抽噎。
“起来吧。”他两手穿过她腋下,托着她起来,让她坐在怀里,才神色凝重的缓缓道:“朕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什么不能?”沈映菡因为刚哭过,带着浓重的鼻音,红着眼睛望住他,委屈的问。
夜清梵微微一笑,却不肯再多说,掩着唇压抑的咳了几声,才指着林谷手中的银针道:“不是要为朕施针么?”
沈映菡这才回过神,林谷已会意走过来,打开装着银针的包,供她选用。
夜清梵目光幽深,望着神色专注为他施针治病的女子,嘴角抿起一抹不可察觉的苦笑。
不是不愿你为朕治病,减轻每次发病的痛苦,不是不愿与你同甘苦共患难,只是不能自私的让你把心思都花在朕身上,不能占据你生活和内心太多的分量,因为不知道,这越来越透支的身体,还能陪你多久,来日一旦朕不在,不能让你顿失所有。
有了沈映菡的施针,他的咳嗽缓解许多,重新又服了药,基本也就止住了。
沈映菡扶他到里面,亲自为他换了衣服,不知道今日是谁准备的衣服,是一套雪白的龙袍,在袖口和腰带上绣了明黄的飞龙,一袭白衣胜雪,站在她面前,恍惚而迷离,配上他过于秀气俊雅的脸,有些不真实。
为他系好腰带,沈映菡受不了这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瘦削的腰身,脸深埋在他宽大的衣袍中,使劲儿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那与她因为经常接触药物而携带的药香,有几分相似,她这才觉得彼此间是贴近的。
“夜清梵……”她不顾上下尊卑,直呼他名讳,夜清梵也不生气,只是温柔一笑,轻声问:“嗯?”
她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低声说:“我要把你养胖一点,现在太瘦,抱起来不舒服。”
“好。”良久,他带着宠溺的笑意,淡淡答。
从这次以后,没人的时候,沈映菡就开始对夜清梵直呼其名,夜清梵没说什么,算是默认。沈映菡按照他的吩咐,在清凉殿住一个月。早上不睡懒觉,起来亲自看着,将上次研究的药方熬了药,等他下朝回来喝,吃过早膳沈映菡去睡回笼觉,夜清梵继续忙政务,下午沈映菡出宫去医馆。
日子过的平淡而幸福,如果能忽略掉源源不断入京的贵族小姐们,忽略掉越来越热闹的清思殿和昭阳殿,以及越发忙碌的顾夕颜,他们的生活还称得上圆满。
可是,掩耳盗铃终究不是恒久之计,沈映菡独自一人坐在医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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