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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小屋,屋中还是那股刺鼻的酸臭味,他忍痛将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涌入,借着月光看清屋中的情形。
那堆烂泥已经化为了一滩深色的液体,借着月光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不过衣物并没被…化尸粉…化掉,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依然有个人扁扁地趴在地上,嫪毐感到头皮微微发麻。屋中凌乱无比,床上到处撒满了白色的…化尸粉…粉末,这让嫪毐大感头痛。
嫪毐先将那黑绸袋中剩余的小半袋…化尸粉…收好,之后忍着疼痛一点点的收拾屋中的粉末,折腾了好长时辰,东方的天空见白才收拾得差不多。
嫪毐歇了歇终究还是怕一会儿会有人来,不敢怠慢开始整理起地上的黑红色的血水和那刺客的衣物。
从屋外找来一节断枝,将衣服挑着想归拢到一处,谁知刚将衣服挑起来就从那衣服胸口处蹦出一物。
嫪毐蹲在边上隐约看出应是一叠破旧的绢布,也没放在心上挑着衣服和鞋小心的归拢到一处,回来挑那一叠破旧的绢布时,用树枝一拨弄将叠好的绢布打散,隐约看到上面画着各式的小人,嫪毐来了兴趣心中合计道:〃这该不会是春宫图吧?〃不过此时就是小泽圆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无暇去看。
嫪毐将那叠破旧绢布挑到床下后,从花园中找到一把土铲,将地上的黑红血水和刺客的衣服铲倒屋外,挖个深坑埋了,再用新土将屋中垫平。此时屋外天光大放,整个屋子已经大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嫪毐也已经疲顿不堪了,抽了抽鼻子屋内还稍微有些酸臭气,不过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后背屁股上敷着葯膏的伤口条条绽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感觉不到疼痛了。嫪毐晃了两晃再也坚持不住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多时小屋门外来了一人,正是那宫女小昭,踏着清晨的温熙阳光缓步而来,一袭浅绿的长袍,头上一丝不苟的将发丝挽起,似乎整个长扬宫的女子都不喜太过华丽的妆容,所以她也是珠玉皆无,素淡得紧,只是似乎有些憔悴。
小昭手中捧着一袭内侍的白衣,来到木屋前敲敲木门,久久无人应答,小昭眉头微皱,隐约听到屋中鼾声连连,低笑着推门而入。
果然那死猪也似的顽货此刻正趴在床上憨憨大睡,小昭眉头微皱,一股腥臭气钻进他的小巧鼻子。
小昭将白衫放在矮几上,用手微掩着鼻子来到嫪毐身旁,就见他昨天敷过膏葯的伤口蹦裂开来,黏在衣服上一片模糊。
小昭两眼微眯,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这顽货净给我添麻烦,还得去麻烦张大夫。〃小昭哼了一声,说着四下打量了下缓步离开。
可怜的嫪毐在天黑时悠悠醒转,依然是孤零零一个人,只是这次后背的衣服被剪子剪开,后背上屁股上又涂抹了厚厚一层的膏葯,显然那个小昭嘴中的张大夫有些脑火,给他加了量。本来给你治得好好的,一晚上工夫就给弄得乱七八糟,知道的是你病人自己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医术不行呢!
闻着刺鼻的膏葯味,嫪毐肚中一阵乱叫,舔了舔嘴唇心中大感憋火,〃本公子也不是没看过,人家别人穿越了不是皇上就是大官再不就是大富公子,最起码醒来之后怎么也有一群下人在身边忙碌伺候,怎么轮到我就好像是后娘养的,老子本来是就是公子爷,穿越回来倒好不能当皇上也就罢了,居然成了专门伺候人的太监,奶奶地!可怜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身边连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嫪毐大叹生不逢时点子太背,转头想要下地去井边找口水喝,矮几上的一个带提手的大木盒子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蹭下床小心地挪到矮几旁,迫不及待的将盒子打开,一股菜香扑面而来,狠狠地钻进嫪毐的鼻子里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胃。
嫪毐欢呼一声从盒中掏出两叠小菜一碗花白米饭,这在以前他看都不看一眼的粗陋饮食此刻却将他美得半死。肚子咕咕噜噜催促得紧,一天多没吃饭的嫪毐也就不再客气,几大口就将饭菜吃个精光,舔盘子时肚子依然不争气的乱叫,嫪毐暗骂这个时代的人太抠门,饭给这么少诚心饿死人,没办法只好去井边喝凉水填肚子。大概是那张大夫这次用了些好葯,嫪毐只是感到后背屁股上麻麻的凉酥酥的却并不觉得太痛。
嫪毐推门来到井边,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都舒爽了许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井里拉出小半桶水一阵豪饮,这井中之水凉得沁人骨髓,嫪毐心情立时舒畅了不少。周围蛙声一片,虫鸣不休大有世外桃源之感,不过嫪毐却不敢在外面待太久,一是怕再有刺客,二是蛙声虽好却也挡不住围着嫪毐来回徘徊的豆大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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