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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份报告于1993年12月3日公布时,它是这样写的:鲍威尔在1985年也是“了解向伊朗运送武器的详细情况的”。这真是大错特错了。当时我知道有些向伊朗提供武器的建议,但是在1986年里根签署《必要性的审查结果报告》、授权同伊朗做交易以前,我根本不知道已经实际运送了武器。“鲍威尔最初提出的有关这一计划的说法是坦率而前后一致的。”报告得出结论说。它接下去又说:“……但是,他的有些说法则值得怀疑,看来基本上是为了保护温伯格才这样讲的。然而,由于独立律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鲍威尔故意发表虚假声明,这些问题无法追究下去。”我对这些话的言外之意感到非常愤怒。他们根本没有理由来评断我是否真的发表了虚假声明。而沃尔什这份报告却在暗示我说了假话之后把这个问题撇开不谈了,只留下一个不公正的、没有根据的结论。被冤屈的不仅是我一个人,阿米蒂奇和另外一些人也受到了类似的不公平待遇。
不过,这份报告至少对我而言是给伊朗—孔特拉事件画上了一个句号。但是,独立律师对温伯格却很不留情。他遭到起诉,尽管布什总统在去职之前赦免了他。在此之前,我和许多人都去找过总统,建议赦免他。温伯格是个自尊而正直的人。遭到起诉对他而言就是奇耻大辱。正是这个人,从这个用武器换人质的计划出笼的第一天起,就把它斥为“荒唐的”想法。这个计划实施的每一步都受到他的反对,直至里根总统决定照办时他才停止斗争。如今,他不仅没有受到赞扬,反而受到一个不受任何约束、有的是时间和经费的独立律师的百般折磨。对卡普·温伯格的指控是对公理的嘲弄。
弗兰克·卡卢奇把政策研究小组会议几乎完全交给我来管。多年来,我吃够了那些没完没了、毫无意义、白费时间的事情的苦头,因而自己为举行会议立下了几条规矩。第一,事先让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就议程问题提出建议,但是最后的议程由我来定,然后在会前散发给与会者。第二,一旦会议开始,任何人不得更改议程。第三,每个人都知道会议将进行正好一个小时,前5分钟和最后10分钟都是留给我的。我在前5分钟内说明为什么要开这次会,到会议结束之前应当就什么问题做出决定。此后的20分钟让与会者陈述他们的意见,其间不得打断他们的发言。接下去是自由发言,透过那些做姿态的部分来研究各种意见的实质,批驳那些站不住脚的理由,共同向那些极端可憎的观点开战,一般来说大家还是比较开心的。50分钟过后,我再度掌握控制权。我用5分钟根据我的理解对大家的观点加以归纳,与会者如有不同意见可以用1分钟的时间提出来。在最后的四五分钟内,我把作为会议一致意见提出的结论和决定拿出来,然后就散会。谁有意见回去向他们的头头抱怨去,他们的头头可以向卡卢奇申诉。这种办法看起来是行之有效的。
5月下旬,我们全家到威廉…玛丽学院参加琳达的毕业典礼。回家的路上,琳达对我们说她真的很想当演员。我们的几个孩子都是学校剧团的积极分子,但是,以此为职业?成功的机会比买彩票中奖的机会还少。琳达还鼓起勇气问我能不能供她到表演学校去上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我同意了。做父亲的不就天生是一个往外拿钱的人吗?琳达报名上了纽约曼哈顿广场戏剧学校开办的一个为期两年的表演班。有趣的是,将近30年前我欣然离开老家纽约,如今我的一个孩子却要回老家去了。
6月27日下午我回到办公室时,仍在德国任第七军军长的安迪·钱伯斯中将刚好打电话来。接到安迪的电话我当然高兴,但我心里在想,他找我有什么事呢,是不是要谈我儿子迈克的事?我猜对了,但却是坏消息。“迈克受了重伤。”安迪说。但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他没有生命危险。”他把大致情况向我做了介绍。当时迈克和另一位中尉乌尔里克·布雷希布尔乘坐着技术兵伯泽驾驶的一辆吉普车。这辆吉普车在高速公路上失去控制,翻了车。迈克被抛出车外,可是翻滚的吉普却压在了他身上。另两个人只受了轻伤。纽伦堡的陆军医院很快会打电话来详细告知迈克的伤情。一个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的心情是很难描述的。当时,我的脑子有一半是在不停地旋转,另一半则在竭力理出头绪,看看应当怎么办。我对弗洛伦斯·甘特说,我要回家去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阿尔玛。弗洛伦斯马上开始安排我们去西德事宜。
我到家时,阿尔玛正在厨房从洗碗机内往外拿洗好的碗。她问我这么早回来有什么事。我对她讲了。起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