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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雪莲,美得彻骨、绝艳。
“好。”
一个好听的声音,如空谷中的绝唱,在一袭凉风抚面的瞬间,叶景桐挺拔俊逸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秦小欣的视线里。
这人,还真是听话厄!
好不容易强行树立起来的气势,在那一声“咚”的关门声中坍塌,秦小欣象一株初霜后的植物,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轻吐一口气,浑身绵软无力。
要结束了,就不该拖泥带水。几个月的相处,她已经看清了,叶景桐是个不错的男人,拿婚姻来利用他原本就错了,现在再继续这样拖着他下水她还是狠不下心。
病房的门被倏的推开,秦小欣蓦地坐直身体,颓废的表情瞬间如变脸般抱成了冰冷,如一只面对危险的刺猬,竖起一身利刺来面对敌人。
进来的是一位陌生面孔的老护士,脸上堆着很职业化的微笑,走近病床边。
“秦小姐,叶先生问您,要不要他打电话告诉你的家里人你生病的事?”
虽然护士的脸上挂着笑容,可神情中却没有一般小护士那般的温良谦恭,语气中,甚至透着泰山压顶的凌然气势。
不知又是叶家哪一脉关系网下的衍生品。秦小欣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的回了两个字:“不用。”
从决定这么做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拒绝了内心深处的种种怜悯和同情,以自卑为壳,为自己树起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屏障。此刻的秦小欣,像一把好剑寒芒初绽,果断而勇敢地连自己最后的生机都斩尽杀绝,转身,重新再去开辟自己的新天地。
残疾它不是别的疾病,不是单凭哭一哭,痛一痛就可以痊愈的。这是伴随人一身的肢体缺失,是生活的障碍。在困难面前,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弱者,所以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和怜悯。
老护士带着一脸职业化的微笑,转身而去,连多余的一声问候和关心都不曾留下。
可一直笔直站在走廊里的叶景桐,在听了老护士的回传之后,那绷得僵硬的而笔直的身体,却不由的软了几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块石头,又冷又硬的石头,焐不热,也看不透。
叶景桐一句话没说,转身,连犹豫一下都没有的走向下行的电梯。
指示灯停留在一楼。叶景桐盯着那个红色的数字,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假象,象突然想起了什么,还不等电梯中的其他人走完,伸手便按了上行的楼层。
等着进电梯的人被快速合上的电梯门隔在外面,隔着厚厚的门板,传来咚咚的踢门声和大声的咒骂声。
叶景桐完全不在乎,脑子里只反反复复的回放着一个概念:今天的秦小欣怪怪的,别是医生和护士又给什么气受了吧?
电梯刚一开门,叶景桐就一个箭步跨出来,疾步冲向护士办公室。
“自从上午打完针,秦小姐一下午都没出来。不过听到她一直在唱歌来着不过我进去量体温的时候她一直在窗户前站着,下午进去量血压的时候她还站在那里,连姿势都没变,也不说话。”
小护士小心翼翼地向叶景桐汇报秦小欣一天的情形。
叶景桐接过护士的护理日志扫了一眼。三十八度二。
“早晨烧不是退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烧了?”叶景桐的眸子一立起来,护士顿时垂下了头。
“曹大夫看过了,又给开了些消炎的药。但是退烧药不能多吃,这个时候,还是要伴着物理降温的。我刚刚从冷库里拿了些冰块,正准备”小护士一侧身,叶景桐看到旁边的一个纸箱子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布。
“早不说。”叶景桐黑着脸,从小护士手中接过冰块,一转身跨出护士办公室。
秦小欣正站在窗前,用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臂。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头都没回,以为进来的是护士。
“药我已经吃了,请你们再不要进来了,我想安安稳稳地睡一会儿,没人打搅的睡一会儿行不行?”她的语气明显的带着情绪。
叶景桐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从来没见秦小欣用这种语气发过火,看来这妞真是为什么事上着火呢。
“护士说你烧还没退,需要物理降温。过来敷个冰块。只要退了烧,随便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不会再有人打搅你。”
叶景桐的声音一出,秦小欣蓦地转过身来,下意识地放开那只正握在另一条胳膊上的手,眸子睁了一睁:“你不是走了么?”
“我得看着你,要不然,如果你死在我这儿,你们秦家人还不生吞活剥了我。”叶景桐一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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