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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挖了个洞,将麻雀拔毛洗干净,肚子里边塞满了调味的料儿,外边裹着纸扔进洞里边,上面堆了柴火烤了小半个时辰,当火熄了,扒开泥土,将那些麻雀拿出来,只只滴油肉味鲜美。
“相宜,给你。”杨宝柱递了一个盘子过来,里边放了两只烤熟的麻雀,相宜低头看了看,那两只麻雀全身焦黑,小小的一团摆在那里,心中就有些不忍心,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那几只麻雀,盘子里的油凝结在一处,淡淡的一层白色。
“你怎么不吃?”嘉懋见相宜没有动静,很是惊诧,用手肘碰了碰她:“烤得不错,很好吃的。”
相宜叹了一口气,她怜惜麻雀,可谁又能理解她那份心思?摇了摇头,她将盘子递给了嘉懋:“你吃罢,我肚子还饱。”
嘉懋朝相宜笑了笑,伸出手来就要接那个盘子,忽然便见着骆相钰端着盘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她经过相宜时,忽然脚下一滑,两只手晃动着,便朝向相宜扑了过来。
骆相钰的手上油汪汪的发亮,若是让油滴到斗篷上边,那边大大的不妙,相宜见着骆相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狯,心中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在嫉妒嘉懋送了自己斗篷,正想尽法子想要来破坏呢。
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得逞,相宜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去势很快,没有拿捏好力度,小小的身子猛的一滑,在雪地上溜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相宜只觉得背后一阵疼痛,睁开眼睛看时,自己的背撞到了大树上,而骆相钰已经五体投地的扑倒在雪地里,只见着一个黑黑的后脑勺,上边还簪着一对珠花,映着日头不住的在闪着亮光。
相宜张大了嘴站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嘉懋,如何会说出这个字眼来?她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掌心凉冰冰的,可脸却热得有些发烫,这让她明白,自己没有在做梦,嘉懋确实说出了那个字来。
前世的嘉懋很是温和,说话从来不高声,那时候他讨厌妻子的胡搅蛮缠,也只默默走开,根本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旁人说话,这一世,难道……自己遇到的嘉懋,已经不是上一世的他了?
她在变化,为何嘉懋不会变化?相宜的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或许,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是她今生最大的心愿。
骆相钰与骆相珲两兄妹都惊住了。两人再不敢说话,嘉懋将手松开,骆相珲贴着大树呼哧呼哧直喘气,歇了一阵子,他飞快的从大树旁边溜到了骆相钰身边,拉住骆相钰的手:“我们走,去屋子里头找母亲,让她带着我们回家。”
骆相钰的眼睛从嘉懋身上溜了一圈,有些舍不得:“哥哥,咱们看他们捉麻雀。”
听到说捉麻雀,骆相珲又犹豫了,停住了脚,看了看竹筛子那边,有几只大胆的麻雀已经又从树上飞落了下来,正用小黑豆一样的眼睛往四处张望。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走到杨宝柱面前,带着一丝乞求的声音道:“宝柱哥哥,我想和你们一起捉麻雀。”
杨宝柱瞧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点了点头:“嗯,不许你再出声了,知道不?”
骆相珲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或许是粟米特有的香味诱惑,那竹筛子旁边几只麻雀开始犹豫着往竹筛子底下走了去,乌溜溜的眼睛还不住的转着,似乎没有觉察到危险,它们这才蹦蹦跳跳的钻到竹筛子下边开始啄起粟米来,还不时的停下来,往外边探头探脑。
杨宝柱将绳子一拉,那竹筛子便倒了下来,麻雀受惊,扑棱棱的扇着翅膀便往外边飞,可究竟还是太迟了些,有几只被竹筛子罩住,在下边细细的叫着:“啾啾啾……”
几个小厮连忙在旁边奉承道:“少爷好手法!”一边伸手从筛子底下将那几只麻雀掏了出来,麻雀握在他们手中不住的啾啾乱叫,声音十分哀婉。
嘉懋与杨宝柱跑了过去,开心的数着数:“捉了四只!”
“咱们还多抓几只,然后去生堆火烤了吃!”杨宝柱笑眯眯的拉下嘉懋:“这次你来拉绳子!”
骆相珲瞧见杨宝柱抓了几只麻雀,很是羡艳,心里头想着也想自己来试试,可听着杨宝柱说下一回要嘉懋来拉绳子,十分不服气,挤过来对杨宝柱道:“宝柱哥哥,下一回我来拉!我可是你表弟,你怎么就不先想着我?”
骆相珲穿了一件织锦袍子,身上的刺绣掺着一股金丝儿,被阳光照着,地上出现了几点金色的影子。杨宝柱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是我的表弟,他也是我的表弟,而且你还没他跟我亲呢!”
嘉懋母亲容大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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