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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她是我姐姐呢。”骆相钰仰起了脸孔来:“我凭什么要对她有礼?”
“相钰,你怎么能这般胡说?”杨宝柱有些生气:“她的父亲也是你们的父亲,你们难道不该对她敬重些?”
嘉懋伸出手来指着骆相钰与骆相珲道:“下回若是让我再瞧见你们敢这样欺负你们姐姐,我可不会对你们客气。”他将拳头挥了挥,骆相珲见着那拳头,吓得瘪了瘪嘴,大哭了起来:“我要回家……”
“你回去便是。”嘉懋毫不客气,一把拉住相宜便往前走:“我们去捉麻雀。”、
听说捉麻雀,骆相珲瞬间便止住了眼泪,不再吭声,只是跟着杨宝柱与嘉懋往前边走,骆相钰看着相宜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丝恶毒的神色来。
到了一片空地,小厮们开始支竹筛子,小小的圆盘下边竖起几支竹棍,竹棍上边系着绳子,长长的从雪地上蔓延过去,就如一条黑色的蛇。嘉懋与杨宝柱两人躲在大石头后边,眼睛盯着飞下来的几只麻雀,一心盼望着它们快些飞进去,骆相珲却有些按捺不住,呼呼的冲了出来:“麻雀,麻雀!”
几只麻雀正停在雪地上,探头探脑的看着那支起来的竹筛子,仿佛在犹豫着要不要跳进去啄里边的粟米,被骆相珲这一跳出来,惊得扑扇着翅膀往树枝上飞了去,刹那间,雪花末子簌簌的从树上掉了下来。
杨宝柱很不开心,瞪了一眼骆相珲:“你干啥呢?”
嘉懋赶着上去,一把将骆相珲按在了树上,鼓起眼睛凶狠的盯住他:“你不会闭紧了嘴巴?”
骆相珲见着嘉懋那凶巴巴的模样,不由得哭了起来:“呜呜,我要回家,有人凶我!”
骆相钰捏着拳头冲了出来,两拳头落到了嘉懋的背上:“你快些松手!”
嘉懋转过身来瞧了她一眼,目光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寒冷:“滚。”
杨宝柱走在前边,走得很快,木屐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足迹,一点点的方形印子,就如印在雪地上的牙齿,整整齐齐。
他的身后跟着骆相钰与骆相珲,两人恨不能伸出手去拽他的衣裳:“表哥表哥,你慢些走!”
杨宝柱回过头来,看了看后边,哈哈一笑:“嘉懋,你带着相宜走快些!”
白皑皑的雪地里,嘉懋拉着相宜的手在,正慢慢的往前走着,他仿佛怕她摔倒,走得小心翼翼,专门拣着那些没结冰的地方走:“骆大小姐,你走这里,草地上会好走些。”
相宜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这时刚刚好一阵风刮了过来,吹着树枝上的雪花纷纷飞落,有些落在她的鼻尖上,有些蒙住了相宜的眼睛。嘉懋伸出手来,轻轻替她拂过:“冷不冷?”
杨宝柱走了过来,朝着嘉懋挤眉弄眼的笑了笑:“嘉懋,什么时候这般会照顾人了?”
相宜听了这句话,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不敢直视杨宝柱的眼睛。杨宝柱是杨二奶奶的长子,比她要大两岁,不知为何,他对自己要比比骆相钰骆相珲要好得多,或许是出于他内心的一种同情使然,否则按着常理,怎么样也该是要对骆相钰他们另眼相看。
“什么叫会照顾人?我们这群人里边,你年纪最大,本来是该由你照顾的,可你只管一个人往前走,自然只能是我来照顾她了。”嘉懋看了看相宜,只觉得她穿得单薄,一件短短的外裳照不住那里边的棉袄,都露出一截墨绿色的衣襟。他皱了皱眉,转身吩咐跟了过来的丫鬟道:“去把我的那件哆罗呢斗篷取来,对了,还带个手笼儿。”
“大少爷身子冷?”丫鬟伸手来摸嘉懋的额头,嘉懋偏头躲了过去:“我叫你去取了来,还说什么废话!”
那丫鬟见着嘉懋涨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道这小爷怎么便突然发了脾气,赶紧应了一声,便往后头飞快的走了去。
相宜一怔,前尘往事又浮现在了眼前,前世他也是这样,见自己穿得单薄,马上让丫鬟去取了他的哆罗呢斗篷与手笼来给她穿戴起来,今日,却又与往日重叠到了一处,初遇时他对自己的关心让她忽然间便觉得格外暖心,咬着嘴唇站在那里,眼底汪汪的漾出一丝水波儿来。
骆相钰并不知道嘉懋让丫鬟去取哆罗呢斗篷是要给相宜穿的,她高高的昂着头走了过来,瞧了瞧嘉懋:“我原以为你家境也不怎么样,没想到你竟然还能穿得起哆罗呢斗篷。”
听母亲说这哆罗呢极其金贵,年前广陵的绸缎铺子从西洋商人手里进了几匹哆罗呢的料子,母亲本来想要去买一匹回来给他们做衣裳,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最终还是舍不得,怏怏不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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