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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带着祭祀的物品上岛,其余帮众从不敢私自上来。
商啸天经过几座累累的坟头后,一边轻推及腹的荒草,一边沿小径缓步前行。到得一处幽静的山坳,绿树丛中掩映着一座小巧精雅的竹舍,竹舍前居然还有一个竹篱小院。
商啸天轻步饶过舍畔的花树丛,轻推虚掩的柴扉,进到满院芬芳的竹篱小院,正欲说话,忽听一个破锣似的嗓音道:“姚大镖主,这些年来,你我只能足不出户,不得不形影不离,你这么看不起我窦某人,想来真是委屈得紧呀!”
商啸天心下一动,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止步静听。
“我姚远倒不是看不起你窦行空的武功,”一个清朗的老者声音道,“我就是看不起你那盗贼行径!一个有手有脚、身强力壮的人,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那盗窃的勾当!这种不劳而获的行为,谁能不齿?”
窦行空哈哈大笑,得意地道:“姚大镖主,这你就不懂了!盗窃奇珍异宝,乃是我窦某毕生最大的兴趣爱好!若是有宝贝被我看上了,却不能弄到手,我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要活活被煎熬死呀!你说,若不弄到手,不是害了自己性命么?”
“我呸!说起来你倒无辜得很呀!”姚远冷笑道:“只是,你想过没有:如此行径,岂非贻羞先人?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泉下的列祖列宗?”
“哈哈哈!”破锣声大笑,“这倒不劳姚大镖主挂心!兄弟这门手艺,乃是祖上传下来的!我这种将祖传盗技发扬光大的子孙,先人们自豪还来不及呢,岂会感到羞耻?”
“呸!呸!呸!”姚远不屑,“贼性难改!恬不知耻!想我姚某勤勤恳恳,光明磊落,一生却毁在你们这种下三烂的盗贼之手!真是憋屈!窝囊!……哎,不知如今我那老婆子和苦命的孩儿们怎么样了?”
“就你憋屈么!”窦行空恨声道:“想我窦行空前半生独来独往,纵横江湖,何等逍遥自在!这十几年,却被困在这里,寸步难行!若非有姚兄这种武功相若的同伴时常切磋,江湖纵是刀山火海,我窦某人也早已不管不顾了!轰轰烈烈地干他一场而死,总比这样不死不活的躲着,痛快万倍!”
“窦老弟说了这么多话,就是这话是句人话!”姚远叹息道:“你这心思,倒是跟我相同!”
“不知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窦行空颓然叹息,“这么多年来,没我的指导,想必武功和盗技都高不到哪里去吧!哎,窦某真是愧对先祖呀!”
“哼,大言不惭!”姚远冷笑道,“你以为你的武功和盗技就有多高明么?当年,你是惧于我三湘镖联的威名,不敢到我的地盘来撒野!否则,早就被我拿下了!”
窦行空激声道:“好!我们再来比过!还是你藏,我盗,这次,我非赢了你不可!……对了,你藏什么东西?”
姚远冷声道:“看好了,就是这个小木勺!”
商啸天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举步走进木屋。
一个六十余岁的葛衣清矍老者正手拿着一个小木勺,尴尬地侧首望着含笑而入的商啸天。他对面是一个约莫五十六、七岁的黑衣高瘦老者,一张瘦长的马脸上满布疙疙瘩瘩的酒糟窝。这二人,自然就是‘夜盗千家’窦行空和‘震三湘’姚远了。
商啸天边行边拱手笑道:“打扰二位切磋的雅兴了!商某此来,是有要事,要恳请二位相助了!”
二老闻言喜不自胜,忙都喜孜孜地围着商啸天,窦行空嚷道:“商楼主快请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窦某也绝不皱一皱眉!”
须知,姚远东躲**十二年后,到这里也有十七年了,窦行空来得稍晚,但也有十四年了。十余年来,二人整日无所事事,今日居然听说有要事可做,岂能不欣喜若狂?
商啸天正色道:“近年,江湖新崛起的楚湘盟——小弟曾对二位多次提及过,如今,他们很可能马上就要来犯我岳阳楼了……”
“商楼主不必担心!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楚湘盟若敢来犯,狠狠地痛击他们就是了!只是,大战时别忘了通知我们!这些年憋下来,我们的拳头都痒得难受!早已恨不得痛扁敌人了!”
商啸天笑道:“多谢窦大哥、姚大哥!届时,少不得要仰仗二位出手退敌!只是,二位切不可小觑这楚湘盟!他们非但帮众甚多,高手不少,那个上官雄更是武功卓绝,况且,他手下的那五大护法,也都各个武功不凡!”
姚远插口道:“那上官雄,老哥或许对付不了,但凭商楼主的超凡武功,肯定能对付他!至于那五大护法么,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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