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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中的少年侠士,就是去世的爹,那女孩子,就是苦命的娘……”
可是,这神秘的黑衣老妇又是谁?她怎会对自己的身世来历,知道得这么清楚详尽呢?
陶羽心头忽然一动,惊忖:难道她会是娘了?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他娘今年不过三十刚过的中年,而这老妇满脸皱纹,少说也已有六十岁以上,他的娘决没有这样苍老。而且,这老妇声音沙哑,罩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外袍,何尝有一丝娘的音容和风韵?
他反复思索,终究无法断定那神秘黑衣老妇的身份,然而,黑衣老妇所说的故事,却深深烙印在他心口上。假如故事中的侠士和少女,真的就是他的父母,这件事,将更令他困惑迷失,无法作个明智的抉择。
现在他所不解的,己不是外公何以杀死他父亲,而是父亲为什么会在泰山第二次武会上,突然失去武功,束手被杀?
这个疑问,也许不止陶羽一人,天下正道武林中,谁也无法解开这个使人困恼的疑团,只不过陶羽由于与切身有关,更感到必须寻求答案罢了,如果答案竟是这般,他到底应该恨他的母亲?还是应该原谅她当年无心铸成的大错?
陶羽在林中怅惘许久,他虽有绝世聪明,也不禁陷入了痛苦深渊。
黑衣老妇的话不错,他的确是“知道得太多”,而且,对这些错综复杂的恩恩怨怨,多知道一分就多增加一分痛苦。
痛苦,好像跟他与生俱来,自从解事,便没有一刻摆脱过心灵的痛苦与负荷。他不觉有些憎恨自己,假如他生来是个白痴,假如他至今仍然不知道自己可悲的身世,或许反能在茫茫人海中,获得一份麻木的快乐。
一阵风过,林间响起声声松涛,衰哀怨怨,如泣如诉。
陶羽痴立在乱林之中,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衣袂飘风声响,从林边掠过。
他抬起头来,目光透林而出,果然看见一条人影,其快如风,急急横掠而逝。
那人—袭懦衫,身形极似宫天宁,陶羽不觉一震。
但他此时正被自己的事困恼不堪,也无心出林查看,只默默在心中自语道:“由他去吧!
恶人自有恶报,他虽然用尽心机谋害我;现在何曾伤了我分毫?既然于我无损,我何必一定要难为他?一个人作恶自毙天道公平,他再歹毒也拗不过天意。”
想到这里,怒气尽消,独自候在林中,直到宫天宁的脚步声去得远了,这才缓缓踱出树林。遥遥望见宫天宁所去的方向,竟是那座古庙,不禁心中又是一动?
“桃花神君狂傲异常,宫天宁对茜茜心存邪念,这一去,只怕要吃大亏。”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他忽然想要阻止宫天宁冒失撞到古庙去,可惜宫天宁去势如飞,此时欲追也来了及了。
他怅然摇摇头,洒开步子向北行去,口里喃喃念着:“凌姑娘凌姑娘,你在那儿?”
“陶公子!陶公子!你在那儿?”
凌茜在乱山中狂奔,不停地呼叫着陶羽,山谷回应,其声凄惶。
越过山蛮,跨过溪涧……
红日西移,一天又将逝去,凌茜声嘶力竭,来到一处幽谷中。
她又饥又倦,扶着—株苍松,娇喘频频,芳心忖道:“他为什么要离开我而出走呢?唉!
必是我什么地方不当心,无意中将他开罪了,可是,他身负重伤,行路一定很慢,怎么追了一天一夜,竟没有追上他?”
凌茜越想越难过,黯然而泣,柔肠寸断,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唰”,地一声轻响。
她虽在伤感之际,耳目仍然极敏,况且,那响声约在十余丈以外,分明是人类的衣袂飘风声响。她心头一动,揉揉眼睛,循声望去,果然见到一个人,正巍巍然立在一片水沼旁边。
那人背向着她,一条腿悬空收起,只用单足支撑着身体,身穿一件崭新锦衣,手里提着一根竹杖,身子东歪西倒,不知在作什么?
凌茜料不到这荒芜的幽谷中竟有人在,连忙拭干泪痕,缓步行了过去。
那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练习“金鸡独立”之势,似乎并未发觉有人走到身边,凌茜高声叫道:“请问你,见到一位年青的公子吗?”
这突然的叫声。顿时把那人吓了一跳,手足一阵划动,“扑通”一声,脚下污泥四溅……
原来他方才竟是立在水沼中的一片浮萍之上,此时真气一泄,虽然很快跃回地面,仍弄得狼狈不堪,新衣上满是泥点污水。
他怒不可遏地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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