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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一笑,打趣:“虽说大哥近日里食欲甚是不好,然瞧着仍是虎背熊腰……”说到“虎背熊腰”四字突地笑了出来:“还望大哥莫要坐坏了我的秋千。”
傅闻君轻轻一扫,原来不知何时他已坐在了葡萄架下的秋千上。
秋千的绳索上密密麻麻的攀附着绿色的藤蔓,翠色盎然。
他笑:“若是坏了,不若为兄送你一片竹林可好?”
傅君幻缓缓站起身,罗裙摇曳,青丝如水。
她静静望着栖幻小筑里的竹屋,竹屋的外围是一株株高于竹屋的青青翠竹,竹叶有些罩在屋顶上,在炎炎夏日遮去燥人的日头,为屋内留下一片清凉。
整栋竹屋被青竹包围住 ,只留下门前一块空地。
空地也非空地,一架秋千,秋千上是翠绿的葡萄架,旁边有座躺椅,有书柜,一张矮桌,矮桌上是一些器皿。目光触及外,百花盛开。像是置身于大自然中,让人心旷神怡。
她望着这竹屋,柔声道:“这片竹林,可谓深得我心啊。”
秋千上,傅闻君身躯轻轻一震,抬首望向那女子,修长的五指缓缓攥紧了秋千的绳索。
她又道:“大哥,这片竹林,你送的可谓深得我心啊。我虽不太介意这些,然夏日里多有些燥热,这竹屋与这竹林……我时时刻刻奉若至宝。”
“幻儿……”低哑的声音含着不可置信。
她知道这竹屋与竹林出自……他手?而非阡陌。
傅君幻低低笑道:“大哥对我的好,我岂会不知。”这一句,含着太多太多。
傅闻君缓步走至她身前,与她并肩而立,望着那翠竹。
他想起曾有个人问他为何独爱翠竹,他答的随性——凉快,在夏天,尤为舒爽。
之后是那人毫不掩饰的不屑加鄙夷。饶是他脸皮再厚,亦受不住那赤果果的鄙视。
他只能再道——你不觉得,这翠竹与我很是相像么?
那人疑惑的望他一眼。
他道——高风亮节的情操。
至今忆起此事,那火热火热的不屑鄙夷加鄙视仍在眼前挥之不去。
头一次,他为自己脸皮的厚度感到了羞愧。
“大哥可是想到什么?怎得笑得如此舒畅?”
纤长的手臂轻轻拂过每一寸竹节,“幻儿,她曾问过我为何独爱翠竹。”
“哦?”傅君幻轻笑,“大哥是如何答的?”
傅闻君低低笑道:“我跟她说,这翠竹尤为彰显我那高风亮节的高尚品德。”
傅君幻轻笑出声,柳叶眉弯弯的,如拂过水面的细长柳叶,明眸逐渐湿润,水润剔透,笑颜山水明净。
她蓦地转身投入傅闻君的怀抱,笑中带泪,诸多欣慰。
“大哥,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哥哥!”
傅闻君回抱着她,他知道,这个拥抱有着太多复杂的情意含在其中。但最终,它也只会是个简单的拥抱。
这个女子,他亦不知何时放在心上的,只知当他意识到时,已是覆水难收。
她很安静,不吵不闹,跟大多的深闺小姐没有显著的区别。唯一不一样的是,她很明净,如远山远水般,似一张水墨画。
而她就如同那远山远水的画中人,笑看周遭或浓墨重彩,或水墨蜿蜒。
她会用心看人,用心对人,用心接受一切。
他拍拍她的背,深深一叹,颇为苦恼道:“君幻,她还不想见到我呢?这可如何是好?”
傅君幻亦老成在在的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建议:“大哥,有时这高风亮节的高尚品德亦是可以扔一扔的。”
傅闻君嗤笑,望着她,再度将她抱在怀里。许久方柔声低语:“君幻,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头枕着他的肩膀,傅君幻轻轻点头。
“嗯。”我们都要好好的。
我走了。短短的三个字,她却懂得其中的意思。
那时的他们,殊不知,“好好的”的这三个字,到底有多难以实现,它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实现。
有的人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有的人斩断红尘落发为尼;有的人心神俱灭痛不欲生;有的人心灰意冷远离一切。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是情字纠葛。
它暖人,亦冷人。
傅闻君走了几步,突然回首笑道:“我想起有一日,她唾弃王缄不够雄心壮志,既然有了喜欢的姑娘就要秉承‘该出手时就出手’的雷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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