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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她是为了遮住身上那墨汁的味道。
他转过身,轻轻抬眼,头顶晴空万里。
他抬手覆住眼睛。
片刻负手离去。
慕青漠然无语的看着他的主子。主子的那双桃花眼里,血红荼蘼,仿佛铁马金戈锣鼓喧嚣的修罗战场,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然后他听见主子这样说:“汪迟,他的命,朕要亲手结束了。”声音虽柔且缓,却如隆冬寒风般的刺骨,一丝丝的渗到骨髓里。他与小喜子生生打了个哆嗦,好似自己被冰封了千年万载般,身体包括意识没有一丝的温度。
☆、英雄救美
年届四十的杨烟,一身冬日暖裳,身披赤色狐裘披风,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风雨过后,花草上水珠犹在。
常年的养尊处优并未让她有所发福,容颜依旧有着年轻时的姿容,时光亦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反倒平添了雍容的气度与娴静如水的风韵。而如今,因有孕在身;那娴静如春花的面上又添了为人母的光辉。
婢女温声恭敬道:“夫人,公主来了。”
“哦?惜釉来了?”自打君幻去了般若镇,之双为了寻找阡陌也出了远门后,就属这丫头来的最勤了,三不五时的总要来上一趟,听自己跟她说关于她母亲的事。
“伯母!”惜釉离得老远就唤道。
杨烟微微一笑:“怎么?还想听我跟你说你母亲的事?”
惜釉嗔笑:“今日不听了,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君幻跟之双都不在,她来找谁?
“对。“惜釉笑道:“我来找傅铭。”
杨烟假意斥责:“傅铭是长辈,阡陌称他一声叔父,你也该称他一声铭叔的,万不可这般没大没小的。”虽是斥责,却含着对晚辈的宠溺。
惜釉心里大不情愿,面上却是笑嘻嘻的:“知道知道,我知道了。”
杨烟摇头笑笑:“你找他所为何事?”
“我想让他陪我去个地方。”她说的极其自然,
“去哪里?”杨烟问。
惜釉微笑,再开口已是转了话题:“他跟伯父要几时才能回来?”
杨烟也不追问,对于惜釉总是爱黏着傅铭一事也只是单纯的当她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依赖。她曾跟惜釉讲过傅铭对她母后的痴情,惜釉会如此,也是一时好奇傅铭是个怎样的人罢了。
“快了吧,他们二人今日外出不过是巡视一番,不是洽商,很快就会回来了。”
惜釉点头,又笑:“就是不知道傅闻君何时能回来,等他回来了,伯父跟傅铭完全可以闲下来,他一人就够。”这个人她不怎么熟识,了解也不多,可不知为何每每瞧见了总有一股难以言说的亲切之感,然而亲切之余亦夹杂了些许的敬畏。这让她很是不满憋屈加郁闷。她可是堂堂□□的长公主,祁王爷宠着,皇上让着,只要她想,她可以视人命如蝼蚁,怎会敬畏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哼!
杨烟笑道:“也是,这孩子无论做什么都比常人高出一筹。”有子如此,当真福气。
惜釉捻转着杨烟剪下的花枝:“我出去找他,您忙吧。”说着便小跑步的离去。
杨烟摇头失笑:“这孩子,真是个急性子。”
婢女微笑道:“夫人就是心善,对谁都是和蔼可亲,尤其是公主,除了傅姑娘,怕是无人能在您面前跟公主争宠了。”
杨烟笑笑,长叹口气,心绪复杂万千,“之双也是个好孩子啊。”只可惜,心术不正。
婢女扶她靠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夫人先歇歇吧,这些让奴婢们来做就行了,您身怀六甲,可不能累着。”
惜釉向来不喜欢有人跟着自己,是以早早便将那些跟着她的奴才婢女给打发了,此刻只有她一人兴致盎然的看着民间的和乐融融。
皇兄虽不是长孙家的子嗣,但他却真的是个好皇帝。
无人知晓,午夜梦回,她总在庆幸,庆幸她生在这样一个帝王家。
兄长疼她,叔父宠她,她为公主,却没有像史书里记载的那般,身为公主多半离乡背井去和亲,只为那应尽的义务。
惜釉缓步走着,因只顾左右察看遂没注意到前面有几名混混般的人正等着她自投罗网,一不小心撞到了那些人。
几名小混混一看就是一些无处不在的地痞,不过是想敲诈些银两。
她虽高贵,金枝玉叶之躯,但身受两位皇叔的熏陶,颇懂得“瓷器瓦罐”的道理。另外,她也不想多事,免得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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