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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声尖气地讲着,语调却是像在唱戏,那三虎门的人听了一阵哄堂大笑,气的孙老二毛发倒竖。
“孙老三,你就这个戏子出身的,还想跟咱三虎堂的兄弟讲人命?不是他齐老二对我门主的女人动手动脚,谁愿意脏了自己的刀去砍他那颗脑袋?”大胡子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是老徐的女人?那女人自己都不承认!没主的花,谁采不一样?今个讲理讲不清,就休怪我刀下无情!”
孙老三的人齐刷刷亮出各自的武器,大胡子的人也不甘示弱,破旧的客栈,一场冷兵器的群架。
孙老三与大胡子各自站在人群中,相互对视着。
“噌”孙老三的枪上下摆动,直指大胡子,枪法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大胡子接过自己的刀,明晃晃一照,伸手就往孙老三的枪头一刀。
“哐”,两人各自倒退三步。
兵器者,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二人非江湖绝顶高手,如此对决反而更看重招式。
孙老三的枪头对着大胡子,大胡子的刀半空亮起,二人紧盯着对方慢慢移动脚步。
“呀——”孙老二显得更沉不住气,枪势如猛虎下山,直逼的大胡子推倒门口,大胡子紧盯着那枪,寻找着破绽,枪过十招,有攻无守,攻势猛烈,守势薄弱,“哧”,孙老二腿上划过一刀,血液浸湿裤脚。
大胡子身上也以血迹淋淋,不知那血是敌人的还是兄弟的或是自己的。
孙老三的人看着自己的头头受了伤,顿时阵脚大乱,连连败退。
客栈被破坏的狼藉,地上满是断了的桌椅和热的四肢。
“全砍了,一个不剩!”大胡子冲着弟兄的大喊。
受了鼓动的三虎门弟兄其气势高涨,也不管是谁,凡是活口一律手起刀落。尸骨残骸,血染寂夜。客栈内是哭喊是求饶是祷告是死亡降临的恐惧。
楼上摇起的窗户正要轻轻地落下,面具后的人叹了口气回头,却对上一张惨白抽搐的脸。
“你没睡着!”惊讶诧异,荣成臻凉不知何时自己连点个睡穴都会失手。
其实他没失手,只是竺卿宛睡着睡着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拖到海里,她无法挣扎无法呼吸,只能大口大口的灌着海水,转瞬便是修罗场,那面目狰狞的鬼差一把将她推到血池,血池里翻滚着血污,刺鼻的气体冲击着嗅觉,池中受刑的鬼魂在池中扑腾,溅起的池水沾到皮肤变得溃烂。她清晰地闻到这血腥之气,恐惧掠过睡意,她惊醒,看见窗边的荣成臻凉。
略微安下心,轻轻走到他身边,看见的却是楼下如修罗场一般的疯狂杀掠,面对敌人,她不算个心软的人,但是看到那无辜的店老板店小二,那求生的欲望因着她几次的死忙经历变得感同身受,她颤抖着,她害怕。
窗户被一只苍白的手撑起,荣成臻凉握住手。
“不要——”楼下的被暗黑的杀戮刺激到疯狂的人听到二楼的尖叫,齐齐抬头。
竺卿宛看到一个双眼通红的人拿着沾染污血的刀砍向那个车夫,惊恐地喊出声来,刀落,透露次溜溜地在地上滚了几圈,竺卿宛看到那恐惧的眼神直直对着自己。
“楼上有人,快上!”大胡子冲着兄弟们摆手。
楼梯的踩踏声沉重的响起。
荣成臻凉抱起发抖的竺卿宛,从对面的传呼一跃而下,一剑劈开绑着马的绳索,扬长而去。
“放我下来!”竺卿宛一路狂吼着。
“你冷静点!”
“放我下来!”竺卿宛忍不住心里的刺痛泪流雨下。
“啪”,荣成臻凉将竺卿宛仍在地上。
那个白天还傻傻笑着的车夫,那个说着“俺爹俺娘俺媳妇俺娃还有一头老母猪”的老实人,那个学着“那娃”一本正经说着笑话的中年男子,一颗头颅滚在地上。
“为什么不救他们?”竺卿宛身嘶力竭地向荣成臻凉吼着。
荣成臻凉不是不想救他们,只是,他既然计划自己已经死掉,就不能出现在任何地方,一个小小的差别会使计划全盘崩溃。他面对的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亲哥哥,对他了如指掌的荣成臻清,那个心思缜密手段很辣的男人。看着发狂的竺卿宛,他无法解释。
“为什么不救他们!”竺卿宛歇斯底里,泪水打湿衣襟。
“小猪。”荣成臻凉俯身对着趴在地上的竺卿宛,无奈的唤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竺卿宛一把抓住他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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