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谲,睿王的事我思索了这二十年,方才明白这心思单纯之人,不如一生冰壶秋月。至于安危,宗政亦不会袖手旁观,云儿也不是从容就范的人。为人父母者哪有不忧心子女的,但是,我相信他。”
这般大智慧,若非经历丰富如太月,哪里想得这般通透。竺卿宛顿觉那溺爱子女的父母,若是个个有如这般,这世上英才,成就一个光辉的年代岂会遥远。心里轻松了许多,大约也是因为得到了“荣成臻凉会护着傅家”这种想法,顿觉开朗,心中亦是满足。
别过傅夫人,她独自回到相幼阁,傅薄云和曳儿便紧张地询问所为何事,她笑笑,想着刚才的话便抱着胸开玩笑:“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满足便是你用过午膳还不想用晚膳的时候,肚子饱着,可又不缺希望。”
曳儿一撇嘴,娇嗔道:“姐姐又是鼓捣得什么邪门歪理?”
傅薄云若有所思,突然笑了:“宛姐真是三句不离吃,不吃生活无激情啊!”
“那自然是的。”她赞许,“生命的意义在于吃,粗茶淡饭是一种味道,山珍海味也是一种味道,有些人能吃山珍海味却吃着粗茶淡饭,有些人吃着粗茶淡饭却幻想着山珍海味,那吃惯山珍海味的觉得粗茶淡饭口味清淡,那吃惯粗茶淡饭的觉得山珍海味人间之最。其实滋味本不在这食物,而在用食之人的心态。一道菜,一种方法,便是一个道理,你若真能从吃中领悟出些什么,那也是大智慧。”
傅薄云拍手赞成,“此言有理,莫不是宛姐的各种歪理杂谈都是取自于吃?”
曳儿便是一脸忍无可忍道:“以后再也不跟宛姐姐讲道理了,谁都讲不过她!”
“乖!”她摸着曳儿的脑袋,“你可不知道,我那从小到大的课本,本本都是大道理,我那是被荼毒之后才发现,与其看着书背大道理,不如从生活中去发现,曳儿那么聪明,向来长大了也是个才女呢。”
曳儿很是得意,不料傅薄云却笑出声来,“曳儿被人夸奖的样子,就像酒楼老板觉得自己的客人都是美食家一样,自恋得很。”
“切!”曳儿一撇嘴,挽着竺卿宛,等了他几眼。
月上柳梢头,傅薄云看着曳儿有些瞌睡,便告别了二人,离开相幼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斜月沉沉没入雾海,落月摇情洒满江枝,竺卿宛看着陷入梦境的曳儿,悄悄从床上爬起,找个支短蜡烛,拿出白天从女工那扣下的针线。
那四张帛布微微褶皱,而扯开的缝隙却严密贴合,原本数量少,想拼成一块完整的布也不是个问题,只是她听了傅夫人的话,不敢随意携带。睿王留着的,还分别交给四位高手,不知会对江山大计造成什么影响,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傅薄云能查到她竺卿宛的底细,自然别人也能,她不想给自己惹上什么大麻烦。
将四块布分成两份,两两缝制在一起,却不知该藏在什么地方。这便不得不参考一下她上大学时考试的各种作弊方法了,这布上没有任何字迹,也无须缩印,放在身上一怕弄丢二怕一打架从身上掉出来,缝在衣服中不合实际,衣服换洗不能一次一次拆,干脆她脱下鞋子,将两份布缝在了鞋垫的中间一层。
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她暂且不知晓,天大的秘密,也有云开雾散的一天。如今四份秘笈到手,她便要做接下来的任务——找妆未。
竺卿宛觉得荣成臻凉一定是知道她的行动的,玄火琴这事,他必然找过太月说了些什么,她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既然当初说了离开,人活着一口气,憋死也不能认输。
明日,她就要告别火炎焱燚赶往兆京,路虎那早已打了招呼,去兆京不止为找妆未,还为荣成臻凉。
吹灭蜡烛,曳儿睡得香甜,梦中唇角扬起,因是做了美梦,竺卿宛替她掖了被子,天冷,这里没有空调暖气,虽说练武身体好筋骨强健,可毕竟只是个小女孩。看着她那般娇艳的面容,她有些羡慕,在这个年代的这些年,她何时睡得这样安稳,即便是受伤,也时时提防着周围。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总是让人心疼。
她在漆黑中静思,脑中呈现立体架构的折线图,描绘着人生百态,笑自己魂不守舍,正要上床,却听到一阵异动。
竺卿宛忽感不对,静静地摇开窗子,跃入窗下的草丛,那样快,那样轻。
模糊中有个人影,鬼鬼祟祟,施展着不大成熟的轻功,躲着夜巡的家丁,朝一处房屋走去,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竺卿宛不加多想,便跟在那人后面。他对傅府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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