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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的东西碎了一地,有麻绳散乱在地上,隐约可见利器削割的影子,有点点血迹洒在船壁上,地上一盏飞花四溅的能看出个轮廓的花灯。
荣成臻凉俯身拾起花灯,脸上阴郁比夜晚的雾气还浓重些,不知觉握着灯的手稍稍用力,那原本还依稀可见的灯便化成了粉末。
“我们来迟了。”
“袁和烟不会出事吧?”
“像是被人救走了,可不知是谁。”荣成臻凉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又凹了一点,“血还是新的,有人受伤了,跑不远,我们去外面找找。”
古树杂草倒影斑驳透着点月色,像是有工匠用新染的梨花色涂料将它画了一遍,知了叫声此起彼伏,给野外作业加大了难度。好在练武之人五官通透,风中还未遣散的血腥气遥遥指向河边的一片小树林。
这气息越靠近小树林便越是浓郁,荣成臻凉突然停下脚步,略有所思。这交杂的空气中闻不到袁和烟身上的金珠绿云香。
“袁和烟是被人救走了。谁会救她?为何救她?”荣成臻凉沉吟道。
竺卿宛脑中突然闪过那日密室之中的荼勒,难道是他?可那又是谁劫走她的呢?
“去里面看看!”
两人悄然无声地走在落满树叶的泥地之中,那脚步恍若踏在纯白柔软的棉花云朵之上,落叶从面颊擦过,在身边画上一道折线轻轻落地。
前方树旁隐约有个人影的轮廓,靠在树桩旁静坐,对于背后的人,毫无反应。
竺卿宛隐到那人身后,轻轻一推,那身体软软地倾斜向一边,重重地倒在地上。
荣成臻凉将手伸到他鼻息之下,淡淡道:“死了。”
“接着!”荣成臻凉递过剑,扶起尸体,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尸体的着装像是一般人家的仆人,灰布麻衣,虎口处厚厚的茧子说明此人会武,荣成臻凉将尸体翻了个面,眼神久久落在那尸体的后颈处的裂痕上。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这个伤痕,是死于震天掌之下,震天掌是兆京皇城护国大将许自悠的武功,可你觉不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奇怪?”荣成臻凉将尸体摆成初见的样子。
“是,靠树而坐,怎会死于背部袭击。除非有人刻意将他摆成这样。为了迷惑对方?”
荣成臻凉放开尸体取过剑,目光却集中在脚下的泥地里。
“他是许自悠的人,死于许自悠的手。看来有人出其不意救了袁和烟,追杀至此。看你脚下,原来落叶覆盖的那个厚重脚印,分明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看来此人怕被伏击,未追进就先走了。”
“可许自悠为何杀了自己的手下?还有,他不是朝廷的人么,为何劫持郡主?”
荣成臻凉唇角笑意凝结,深深地看着竺卿宛。
“不会是要,劫持我吧?”
荣成臻凉不可置否地点头。
“许自悠只带了一个人来,救袁和烟的人身手不差且出招急快,他为了逃命杀了手下在此迷惑对方。”
竺卿宛叹口气道:“选主人也要睁大了眼睛,不然哪天被卖掉了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去哪里找她?”
荣成臻凉勾起嘴角,掸掉手上的泥,拍着竺卿宛的肩道:“回庄!”
“吊人胃口是不好的行为!”
“你饿了?”
“……”
两人一路轻功追逐着回幽冥山庄,点过山川平地,竺卿宛此刻略有紧张,一方面担心着袁和烟的安全,一方面又揣测着她与荼勒之间的秘密。倒是荣成臻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彷佛知道袁和烟的下落般,倒是让竺卿宛宽心了不少。
一路横冲直撞地进了山庄,荣成臻凉第一句话便是:“谁看到和烟郡主了?”
“庄主,和烟郡主受了点伤,现在神医正在帮她看着。”
竺卿宛那是打心眼有点佩服荣成臻凉,他怎知袁和烟被幽冥山庄的人救了回来?
常子御正在给袁和烟把脉,她也是刚到不久,旁边站着荣成臻清。
“郡主只是受了点惊吓,无大碍,那些皮肉伤拿点药擦拭便是了。”常子御选了些药粉,出门时看了眼竺卿宛,似是在检查她身上有无伤痕。见她没事,倒也安心出去了。
“不会是偷窥狂救了郡主吧?”
“你说呢?”
“你怎么知道的?”
“泥地里的脚印。”
……
荣成臻清从恒卢山下来后并未回幽冥山庄,只是在后面晃荡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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