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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可恶又可恨!昨天晚上,尽管“手下留情”,并没有再来挑逗他,撩拨他,但是,但是自己……唉……别提多难受多憋闷了!卢信良越想越窝火,是不是,就因为自己太年轻而血气方刚的缘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火”、怎么偏偏就降不下呢!
多想多想把这个女人掐死完事儿啊!
一边整着衣领,一边扭过头去。
锦绣在睡,不知是不是做梦,嘴角微微地舔了舔,抿了抿,“相公,不要了,我的嘴快要被你弄肿了……”
“轰”地一下。
卢信良当时正在给自己系腰带,不知怎么地手一紧,带子狠狠将他的腰部一勒。
他“龇”地一声,吃疼。
脑门子隆隆隆地响,就像天摇地动一样。
终于,好容易平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耳门子又烫又红地。他再轻轻偏转过头去。把锦绣,仔仔细细重新又打量遍。
最后一次吧!他想:这一回,真的是最后一次!君子一诺千金,他发誓!
轻手轻脚地,便瞟瞟窗外和四周。走近锦绣榻前。再轻轻地弯下腰,往她的那叽里咕哝说梦话的小嘴俯身一吻。
“啧啧,本相就是要让你肿,哼!”
得意冷笑,正要掉头走人。“相公——”锦绣醒了。同样颤颤煽动着睫毛,眼睛眨也不眨望着他。
“你在做什么呢,相公?”
“……”
※
如今朝堂的内阁其实并不繁忙,但是,即使不忙,屁大的事,到了卢信良手里,都会像棒槌敲鼓一样,大干一场。传说中新皇爱好书法绘画之道,这日,又成天耽溺于书法绘画而不理其他政事,因此,不知哪个官员知道此事后,就像讨好似地,把这事儿报告给了卢信良。卢信良当即一蹙眉头:“长于文艺,可不是兴国兴邦之兆,像李后主、宋徽宗,何尝不是书画大家啊?——但是他们呢?他们!那可都是些亡国之君!”说什么又要上奏一封,企图以内阁首相之名义,大肆规劝皇帝应把精力多用于帝王之道,像书法绘画,不过一时消遣放松,决不能如此**沉溺!
“首相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有内阁其他大臣吓得尿了,忙加规劝。就因为姓卢的这死迂腐、死古板做了首相,一再弘扬他的什么“天理人欲”理学之说,因此,现在的内阁,成了这新皇帝头号打压反感的地方。已经把皇帝得罪不轻了,这姓卢的还要去搅合什么。“求您了!首相大人!”你就消消停吧!内阁的几名大臣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一封急奏传来,说陇庆一带民变造反,前日警报抵京,说某某贼子攻陷某城,竟把当地知县的人头挂在城墙上以为示众。“首相大人!地方督抚请求朝廷派兵供饷,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啊!”卢信良当即大怒,说,如此之事,为何警报前日抵的京,现在才送至内阁,又一拍桌子:“你们这些人,都是吃素的吗?”
谁都不敢吭声。
半晌半晌,肃然宁静的气氛中,才有一名兵部官吏小声说道:“是、是想要早点回禀首相大人您来着,可是这几日,这几日——”
这几日不是找不着人么?
说话间,还禁不住悄悄瘪嘴翻了个大白眼。
卢信良脑门又是轰地一下。软坐在那张首相之位的红木雕花太师椅上。
是了,他们怎么可能找得着他?
这几日,耽溺于和锦绣那些“男女声色”事上,纵情纵色,为锦绣的美色和各种挑逗所诱惑,早把什么孔孟夫子,朱老夫子忘记得干干净净不说,甚至,就连内阁衙门,都是到了日晒三竿才去报的到!
——锦、绣!
卢信良大大深吸了口气。仰起脸来。闭着眼,嘴角似弯似沉,像在苦笑。
“饱暖思欲,邪态外逸。其心不正……祸国又害己啊……”
25。卢相流鼻血了(加更)
据说; 那天之后,卢信良和锦绣便难得再见上一面; 更别说,能谈话说笑几句话了。
两个人的关系冷僵到了极点。
不过,依旧没心没肺,锦绣对这也不太在乎。一天,她去宫中探望生病的皇姑母,孝钦宣太后,她父亲的嫡亲长姐。锦绣在那里碰上了一个令她有些诚惶诚恐的男人。某某郡王的四世孙兼镇国中尉; 王翰。
锦绣和这个叫王翰的郡王世孙关系实在太长太长,一言难以道尽。
总之; 锦绣怕这个男人。
那天; 锦绣一时无聊到她和卢信良院子的小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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