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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心伤人,昨日一劫,怕是……
宇文隆绪突然眯起眼睛,冷冷的扯起嘴角,无论如何,这个沈若非,倒是真的值得好好“招待”……
沈若非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一时有些迷惑——这个房间,显然不是之前居住的地方,视线所及之处,可以看出,这室内布置十分简洁,却又不失舒适,细节处又无一不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房间内温暖如春,而自己身上,也已换上了舒适的干衣,这是哪里?难道,司马廑又重新回来救了自己?
沈若非心中一动,强自支起身体,向外看去——不料这一动,立即一阵天旋地转,无力的倒在枕上。
房间内,有人闻声,立即激动的叫道:“你醒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沈若非的心头隐隐的有些失望,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怎么会在这里?”
姬琳来到床边,眼中的关切带着十足的真挚:“你身子过于虚弱,又受了些风寒,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从今天起,你就和我住在一起,我亲自来照顾你。”
沈若非看着她,欲选豕。
姬琳了然的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吧,他已经安全回去了……午后,绪哥——哦,皇上还收到他的信。”
“信?”沈若非不解的挑眉。
姬琳叹口气,这笔帐,该怎么算?
她想了想,还是平静转述道:“他要皇上好好照顾你,若是你有什么闪失,会让整个羌国为你陪葬。”
沈若非愣了一下,脑中有了片刻的空白,随即垂下眼帘,陷入沉默。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着我。”
那风雪之中的话语,犹在耳旁……
这封信,与其说是威胁宇文隆绪,倒不如说是在“威胁”自己……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活着,他简直是疯了……
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可是,她真的怕,让自己活下去的代价,过于沉重。
每一个女孩子,或许都幻想过,要一份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是,真正深陷其中时,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
若是自己真的可以看开一切,“入乡随俗”,是否就不会有这随之而来发生的一切?自己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
沈若非闭上眼睛,眼泪无声的滑落。
姬琳看着沈若非苍白而失神的脸,突然间明白了她一心求死的原因——这才是她不愿看到的局面吗?
姬琳的眼神立时变得十分复杂,有失落、有羡慕,甚至还有几分若有若无的嫉妒……
沈若非突然间睁开眼,看向姬琳,轻声道:“我饿了。”
姬琳先是一怔,一时没有反映过来,继而才是展颜一笑:“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沈若非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姬琳欣喜之下,甚至顾不上去分辨她笑容之中那份无奈,亲自下去安排膳食。
在姬琳的精心照看之下,沈若非虚弱的身体渐渐恢复,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只是,她并不开心,常常一个人发呆。
姬琳形影不离的陪着她——并非是由于宇文隆绪的旨意,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让这个自己喜爱的女孩子开心起来。她甚至觉得,就冲司马廑以身涉险,深入敌国相救之深情,沈若非就应该感动、开心,而非郁郁寡欢。
可是,她隐隐有些担忧,以宇文隆绪的性子,这件事,恐怕不会简单了事。
司马廑没有再发动任何营救活动。但,齐国的形势却紧接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十一月初九,齐武帝司马夷薨,皇后出示遗诏,帝位传于瑞王司马琰。
同日,羌国在两国交界处集结的重兵,一日内多次出击。
十一月初十,安王司马廑出现在京城,除贴身侍卫以外,未带一兵一卒。
同日,安王司马廑出示齐武帝遗诏,满朝皆惊。经朝中多名元老鉴别,诏书绝无假冒。
两份诏书僵持之下,朝中众臣才发觉,京城守备皆为司马廑成功控制。
十一月十六,安王司马廑正式即位,年号正德。
同日,皇太后萧静怡称,矫诏一事,系她一人所为。
司马廑赦其死罪,打入冷宫。
十一月二十八,羌国皇帝宇文隆绪致信与司马廑,要以边关十座城池和十年不得对羌宣战为条件,交换沈若非。
十一月三十,司马廑力排众议,对羌国宣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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