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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戴得。十四弟却笑嘻嘻的戴起来,还帮皇阿玛戴了好,冲哑女道,“是你,我见过你,皇……方家馆子的事儿,阿玛,就是她救的人。”
皇阿玛不免多看了哑女两眼,眼神亮亮,手中还捧着青花瓷瓶,“哦?这样一说,定要叨扰姑娘一回了,小儿跟我说有个行侠仗义的女豪杰,可巧就碰到。”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十四弟一眼,机关识破,十四把脸扭向一边儿,只是嘴角仍看的出没合牢。
哑女仍旧笑着,让男童替代她通话,“姐姐说,先生言重了,打抱不平的事儿,自古都有。我们家绕过这个弯就到,茶水是干净的。”
我们便跟了姐弟两个去,中间十四告诉我,那孩童,就是哑女当日救下的,当日被一群纨绔子弟从泰和楼三楼抛下,若不是这女子跃起接下,小命儿就丢了。哑女的腿上功夫,伶俐细致,不是寻常江湖卖艺的腿法。
路过几畦葱韭菜地,几扇木门,到一家编制精巧的竹篱前,皇阿玛呵呵笑着问,“想必这里就是二位的家了吧?”
孩童笑着一面打开木门,一面回答,“先生,您真聪明!”又向里边喊,“师傅,来客喽!”
院子里有一处丝瓜鹏,逢了好雨,郁郁葱葱爬满藤架,刚好是个凉爽遮阴的好地方,藤架底下一个浑厚男人带着笑哎了一声,手中还拿着本书钻出来,“刚看到蜘蛛,果真有贵客到。”
皇阿玛一惊,继而笑问,“先生怎晓得我们是贵客?”
“几位穿着打扮,够我们小百姓吃上几年的,可不是贵?”男人四十五岁左右,面容清癯,眼神清亮,一身布衣,难掩名士风流。看院中有晒药草的笸箩,或许是行医为生。
诙谐的话引得我们都笑起来,“先生说话风趣。我等闲来游玩,错过茶僚,故来讨口水喝,本家姓金,这是家父,这两个是舍弟。看先生……”太子自述道。
“喔!在下姓邬,排行第四,街坊都称邬四,行医为生,先生等不妨也直呼邬四就好。寒舍寡陋,先生等屈就些个。小徒若黎就为各位奉上茶来。阿宝,去帮姐姐看住火。”说着,便让进屋去,中堂除桌椅之外并无甚描述处,果然是清陋的很。
新荷已经插在条几一角的花瓶里,叫若黎的哑女应该备茶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便闻到清幽的茶香,荷叶的味道占去一半,另外就不解其味,邬四呵呵解释道,“天气热,这是若黎特制的解暑茶,冬瓜熬成汁,用冰冻了,平时井水里湃着,喝时用荷叶水冲开,不是什么稀罕贵重之物,但也是极为爽口利胃,消暑再好不过。”
说着,若黎和阿宝各捧了几盏茶进来,先给皇阿玛奉上,再是邬四,然后一一分给我们,李德全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接了,先喝了一口,结果烫了嘴,直哈气,若黎笑着取了矮凳给他坐,另取了凉水。指指茶,摇摇手,“姐姐说,略凉一凉才好喝,先生怕是烫到上鄂皮肉,噙口凉水冰一冰。”阿宝倚在门口笑道。
“多谢姑娘细心。”李德全红脸道了谢,看了一眼皇阿玛,见他示意,才擦了矮凳脚坐下。
皇阿玛见如此,才回头笑道,“若黎姑娘惠质兰心,这茶想的巧,做的也好。”然后喝了一口,“嗯,味道清幽,端的是好。”
若黎听完夸赞,并无含羞,冲皇阿玛做了手势,“姐姐说,先生若是喜欢,可以送先生些,热天里有它备着最好。”阿宝翻译道。
“那多谢姑娘了,回头一定记着拿。”皇阿玛高声道。
若黎笑着退了出去,从始至终,她都一直笑着的,脸颊的笑像有股魔力,让人忍不住看了还想看。我和太子碍于礼节,还忍的住,十四弟的一双眼睛,却是一直跟着转,若黎前脚出门去,他后脚便也跟了出去。
不多时院子里便穿出一阵大笑,十四弟喊道,“好你阿宝,小小年纪,竟算计起人来。”
皇阿玛和邬四本也是闲谈,听到动静便都到门口去看,刚好看到十四弟水淋淋里从大的洗衣盆中站起来,若黎提着裙角站在盆中笑的直不起腰,阿宝已经跳出很远抚掌大笑。
“若黎,井水太凉,你身体经不住,快快出来,给小公子找衣服换了去。”邬四虽是嗔怒却还笑着。
若黎抬起头来,正好看住我,我们俱是一愣,我连忙错开,她仍旧笑着,冲邬四和皇阿玛颔了颔首,跳到一块抹布上,擦开了脚,穿好鞋子进屋去。
我因她无意的一瞥,竟然有些心神恍惚,皇阿玛正和邬四议论西北民风,我逐渐听不清,耳边尽是院中人的笑声。于是也直接起身去,十四弟早换了邬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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