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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并无受太大苦,惠妃娘娘也传话来说不必太过着急。大家才安了一半的心。
我依旧在乾清宫当值,皇上见了我也不曾有何言辞。但我仍旧是小了十二分的心。
世人总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祖父罪名未定的时候,素英那里又出了祸端,她竟然糊涂到去毒害怀有身孕的密妃娘娘!纳兰家的天空又划了一道霹雳。素英被打入辛者库为奴,婶婶立刻病倒了。
我亦因此降了等级俸禄,在家思过许久后才被允继续乾清宫守卫。好在祖父已被放出,虽被削了职,但仍留有爵位,这不得不是我们纳兰一族的幸事,有此结果,我心亦慰。二娘在祖父回家的当天晚上就因体力和心力不支病倒了,我与兄弟姊妹日日床前服侍汤药。
素英的事前前后后听大贝勒和八阿哥以及惠妃娘娘跟前儿的人提过一些,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若黎。素英本是要借机除掉若黎,命小宫女谎称是密妃娘娘的人去讨若黎的五月绵。没有心机的若黎想也不想就给了。素英只没想到五月绵在中途被九阿哥额娘宜妃的人掉了包,八阿哥他们本可以保全素英和若黎两个人,只是后来牵扯到太多的人,我知其中还应另有真相,大家心知却不能明说,素英只能害人反害到了己。
天气渐渐的热了,走在紫禁城大红宫墙的阴影下,我却觉的异常的冷。
在景阳宫的拐角处,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念,“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是阿玛的《长相思》,我也极喜欢的一首。听得她念出,却忽觉十分的悲凉,我转身走掉,发生了这许多事,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皇上搬到畅春园里去了,我并没有如往年一样随驾。但这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此的景况我还能继续留在乾清宫已是恩典,家里出事以后,我一度有辞掉官职之想。可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丝留恋。自然是为她。
那天的黄昏和紫禁城无数个黄昏一样,我照例在各处巡视,仍旧在景阳宫的拐角处,听到她念那首《长相思》。我想都没想的接道,“姑娘好似极喜欢这首?都听你念了几次了。”
慢慢从墙角踱出去,看到的是她诧然睁大的眸子,有着孩子般的纯真。
“几次?”她疑惑的看向我。
我自觉失言,忙低头顿了顿,才说,“福格冒昧,几次远远听到姑娘吟诗,但不敢打搅。”
她立刻笑了,面颊上有很深的酒窝,“是这样?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早想向你讨教些诗词呢!对了,你怎么没随皇上去园子里?”
我不过是因为她还能记着我感到惊讶,她的脸色却变了,我立刻想到她定是因为祖父和素英的事情而觉的难堪。于是便安慰道:“姑娘不用太过在意,福格不是糊涂之人。”
我陪着她慢慢朝乾清宫走,问到家室时我说我还未娶亲。她不相信的问,“怎么可能?”我辩白了一句,没想到她绕着我上下打量了一圈,贼兮兮的笑道,“看你也挺端正的,你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叫了声姑娘,却不知该回什么话。实在想不出她一个姑娘家竟然会问到这种令男人都羞的话,她还问的理所当然,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她看我难堪的样子扶着旁边墙壁笑的直不起身来。笑停了,就靠着墙壁站着问,“那你怎么不娶?别说你娶不起。”
我说遇不到知心人,纵是妻妾满屋,人生又何来趣味。
她突然收住笑,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那日后能成为你妻子的人,必有莫大的幸福。福格,祝你早日遇到你的知心人。”
我抱双拳领她的祝福,有百般的心思却不知该怎样讲。一直等她要进去乾清宫,我突然叫住她,定定的看住她说,“其实福格已经遇到了那个人,只不知她心里知不知福格看她是个知心人。她又视不视福格为她的知心人?”
聪明如她应该懂了,可是她却以一句不懂知不知,视不视,太拗口装不懂。我的心沉下去又沉下去,明知道会是这样答案,可还是忍不住失望。
她轻道公子请回吧!
我缓缓转过身去,是紫禁城日复一日的向晚,远处景物轮廓渐隐,一天又过去了!
那天雨下的极大,当是入夏来最大的一次。一大早便见她带了身边的惠儿去景阳宫,不多时天色就阴沉下来。我想着雨肯定会下大,便准备了雨披想给他们送去。刚走到半路雨就瓢泼一样的下来,整个世界都在如织的雨幕笼罩下,分不清哪里是哪里,我只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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