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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他可以察觉到最近鱼玄机的心情很不稳定,她总是沉默,仿佛在暗地里盘算着什么似的。
以前她也曾这样过,当她开始计画要逃离他时,就是常常这么心不在焉的。
他的小雌虎又准备伸出爪牙了吗?
虽然一年的时间还没到,然而她似乎不再认份了。
看来他的计画得要提早进行才行,毕竟现在的她今非昔比。
她不再是一个没没无闻的小总机、小特助,以她这半年来所创造的传奇,多得是大企业、大集团想要重金礼聘她。
如果有一天她想展翅高飞,以她对他的恨,她绝对不会留恋,甚至可能会回过头来咬他一口,这点他不能不防。
“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去,不行吗?”又是生意,她就不懂汤玛士每天这么汲汲营营的堆积财富,究竟有什么乐趣?
“平常可以,但今天不行,因为错过今天,你未必能再有机会见到福斯先生。”
汤玛土的语气中带着命令,听到他的话,鱼玄机抬头望向他,眼中平静得瞧不出任何情绪。
“好,我去!”
她一向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为汤玛士卖命一年,那么这一年之中,就算勉强,她也会认命的去做。
“嗯!”得到了她的应允,汤玛士原本板着的脸色稍霁,他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心头的戒心却没有因为她的屈服而消减。
宴会一如想象般的珠光宝气、衣香鬓影!
身着简单套装的鱼玄机才一步入,就被一堆热情欢迎的人给包围了。
她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鲜少开口,面对众人的簇拥包围,只觉得烦躁。
终于,她觑着了一个空档,悄然地闪身到空无一人的阳台。
在夜风的吹拂下,少了那些人工的香水味,她只觉得舒畅无比。
如果说那时候仇世纬没有出卖她的话,现在她也不会像是只困兽一般,被困在这几乎教人窒息的晚会之中吧!
长长的一声叹息逸出,她不懂,最近她的思绪怎么总是围在那些往事以及仇世纬的身上转呢?
他和那些往事,不是早该在她离开之时,就被她彻底的遗忘吗?
该忘就忘一向是她奉行不悖的原则,可是怎么碰上仇世纬,一切就变了?
闭上眼,他的脸庞不期然的再次浮现,而这并不稀奇,因为这种情况在他俩决裂之后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和汤玛士那段不愉快的对话,今晚的她不但看到了他的幻影,在闭上眼之后,甚至还听到了他的声音,她竟然连幻听都有了!
“这样的你并不快乐!”
那嗓音既低沉又带着一股天生的霸气,让人只消听过一次就不会错认。
什么时候她的快乐与否轮得到一个幻影来评论了?
看来她最近真的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为了早日厚植“实力”,她白天在汤玛士那里为他卖命,晚上还得努力地在欧美的股市里替自己取得想要的资金,这种腊烛两头烧的玩法,玩到了产生幻觉,虚耗自己的健康。
“唉……”一记轻叹从菱唇中逸出,如果她再不赶快从汤玛士那片泥沼爬出来,只怕会先被自己逼疯。
“在我的面前,你不该叹息的。”
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麝香味,那种好闻的味道,她这辈子只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闻过。
这总不会也是她莫名其妙生出来的幻觉吧?
原本紧阖的双眸,在意识到这一切似乎有可能不是她幻想出来的之后,倏地睁开。
“你在这里干什么?”才放松下来的情绪,在见到仇世纬真实的站在她的面前之后又变得紧绷,望着他的眸光中更是充满警戒,和刚刚放松时的她完全两个样子。
“我不能在这里吗?”
面对她的质问,仇世纬俊逸的脸庞上勾勒出一抹魔魅的笑容。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想要确定在这半年未见的时间里,她是不是依然完好无缺。
虽然他一直知道她的安好,可是总也要看过了才能安心。
“你在这里干么?”她知道自己应该当眼前的男人不存在,可是这声质问却这么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不是没有想过会在这种公开的场合见着他,毕竟在台湾,他也算是叫得出名号的堂堂大总裁。
可是这半年来,不管她出席哪种场合,顶多都只见到方傲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