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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还记得本宫小时候的模样?”我有些惊讶,“本宫自己差不多都忘了!”
依稀想起那时,二哥在大哥的院子里驮着我去摘树上的果子,我胖乎乎的小手却怎么也够不到,气得一个劲地打二哥的头。不经意间却看到知秋也在是一脸的遐思,那模样,确实是像极了管言。
“管言姑姑——”我顿了一顿,“是你什么人?”
她捶着背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奴婢和管姑姑并无任何关系,皇后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我摇头笑笑:“不过是看你二人有些相像罢了。”
她似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在府里的时候就常听人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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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秋天,似增了几许诡异之色,连灿烂菊华都失了几分颜色。地室之中的葡萄酒不知为何亦多了几丝苦涩,而轩辕帝竟然越发的爱喝起来。就在这般菊淡酒香之中,梧桐叶已然落尽了。思守宫那里,我再未去过,只是每日再见不到飘落的梧桐叶,心知树上已经空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还未到立冬,我已经像是要过冬的动物,整日里窝居在了椒室内。粉红色的墙壁散发出淡淡的椒香,带来浓浓的暖意。
而就在大伙都愿意闲坐居室之时,长宁殿却越发不安宁起来。
终有一日,我坐在妆台前细梳丝发,皇上立于身后为我拢起了一头青丝,那情景如痴如醉。此时,长乐宫方向突然响起浑厚的钟声,沉闷悠长,一下,再一下撞击着未央宫。
本来,生老病死,不过平常事,却经了有心之人披上一层外衣,给涂抹上了别样的色彩。
于是听说甘太后驾鹤归西的那夜,西方上空有紫光乍现。
“臣妾愿去佛堂伺奉佛祖七七四十九日,背诵经文,抄写经书,以化长乐之戾气,为天朝求祥瑞!”
他突然用力将我拥抱入怀:“七七四十九日,你怎么说得跟从前门到后院那般简单?”
只是虽有不舍,终还是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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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示虔诚,我在佛祖面前立下决心,坐草席,吃斋饭,宿佛堂,连一应日需用具都搬去了佛堂西侧的一间陋室。
一切都力求清心寡欲,却在研墨的时候,有一阵熟悉的糜糜之香扑鼻而来,不由让我皱起了眉头。
顺口欲喊知秋,才想起此刻身在佛堂,为的是伺候佛祖,岂还是椒房殿中呼儿唤将的皇后?
于是将那墨锭收起,换上了佛堂内原本就有的平常墨锭。
再研墨时,微微有些墨臭味达于鼻端,虽不好闻,却将心头一丝莫名的燥动压了下去。
于是静下心来抄写佛经,好在佛堂之内有暖炉,不至将一双手冻得生疼。原本想弃置不用,可那冻僵的手写出来的字实在是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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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四十九日,我早早将抄好的佛经整理好,慎重的呈在了香案之上,又跪下念完了九九遍大悲咒,才起身回到西厢之中。
躺在榻上,心中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一下子突然轻松起来,又因为这突然的轻松而感觉空落落的,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就这样直到子时,两眼仍亮如星辰。
隔着屏风,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一丝笑意涌上我的唇角,这个时候,还会是谁?
他蹑手蹑脚的进来,摸到了床沿。熟悉的男子气息越来越靠近,直至一双大手抚上我的脸颊。
“朕怎么会答应你?朕一定是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靠近,直至化作耳边的低声呼唤,“颜儿!颜儿!”
我故意装作熟睡中被喊醒,半张开眼睑,脸上微现嗔意:“嗯?”
他见我醒来,欣喜一笑,似乎有孩子般满足:“已经过了七七四十九日了!”
说罢痴缠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而至,我使足了劲才终于将他推开:“皇上,这是佛堂!”
他停住,却有灸热的情欲溢满双眸。不过只脱身了片刻,他便将弃置一旁的披风罩在我身上,打横抱起。
待我终于接触到实实在在的地面时,才发现已经在了宣室殿的寝宫。
而他的龙床,近在咫尺。
没有征兆的,我就不自在起来。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椒房殿的凤榻。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他似看出我的心思,俯耳过来:“朕从未在宣室殿与妃子同寝!”
我低笑一声想自他身边躲开,却被他牵住了小手拉进他温暖的怀抱。
“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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